站在一側的顧翩然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是她。”沈芊芊手指向了府衙后頭的人,那里正是顧翩然和她的侍女所在的位置。
古凡之見他們,居然將苗頭對準了翩然,氣得不行。
先是污蔑他,現在又要將翩然給拉下水,這些正是豈有此理。
木氏,真是好手段。
他們都還沒有出手對付她,她倒是開始不折手段的來對付他們。
所有人都順著沈芊芊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蒙著面紗的顧翩然和她侍女冬梅。
冬梅又驚又怒,“你們血口噴人。”
沈芊芊慢慢的說道:“當日,她也是蒙著同樣的面紗,雖然上面的花紋不一樣,但是所用的材料都是蜀錦。我們兗州一帶,不喜歡用蜀錦,用都是素錦。”
小胖子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沒錯就是她。她的身高、身段,就是這樣。”
“我記得那女子靠近時,身上傳來一股幽香,香味是顧氏出品的玫瑰香膏。”
顧翩然不慌不忙的走出,走到公堂之上,好似沒有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投射來厭惡、憤怒的目光。
“自從來到兗州府后,我一直戴著面紗。若是有人想要借著我的手,陷害四皇子,太簡單。我所有的東西,只要是見過我的人都知曉,并非秘密。”
“至于這位沈小姐說臉上的面紗,兗州人是不喜歡用蜀錦,不代表所有人都用,更不能代表所有在兗州的商旅,之中沒有。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我記得木夫人也是從長安城過來的。”
公堂外的人在聽到她用木之桃舉例,一個個怒了。
“這女人什么意思?!”有人不解的問道。
“她是在暗指二當家陷害她。”聰明的人一聽就懂,與身旁還未聽明白的人解釋。
這一解釋,立馬群情激憤。
“太過分了!”
“二當家是什么人,哪是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可比。”
“以為人人都像她一樣,這么惡毒。”
“真是臭不要臉。”
面對來自四面八方怒罵聲,古凡之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不由的看向方知府,方知府硬著頭皮,猛拍手中的驚堂木。
“肅靜、肅靜、肅靜。”
他連連喊了數十聲后,外面的聲音這才漸漸變小。
方知府看向沈芊芊幾人,“你們說的理由太過片面,可有石錘的證據?”
小胖子叫嚷道:“我們六個人都能證明,這證據還不夠嗎?”
“你們頂多算是人證,物證也得齊全。你們舉的物證,壓根無法定性。”
六人之中唯一的那名老者拿出一樣東西,“老朽這里有。”
所有人就看著老者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是一條女子用的絲帕,“這、這是那位姑娘送我茶水喝的時候掉的。我想給她,她卻不見人影了。老朽想著等再見到那姑娘后,再將東西還給她。”
“大人,你看看這條絲帕可不可作為證據。”
衙役將絲帕送達到了方知府手中,方知府一眼就看到了絲帕的右下方繡著一個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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