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受禮,他干脆利索的讓對方起來,而自己還與對方推推拉拉了半天的功夫,這才讓對方起來。
薛千沉沉的目光看著小墨兒熟練的將一根根銀針插入那名孩童的身上,他神情專注,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師傅看到他,一定會喜歡。
當小墨兒將最后一根針插入他體內,緊閉著眼昏睡中的男童身子微微顫動著。小墨兒扶起他的上半身,男孩口中吐出一口黑血。
小墨兒將他小心的放回,隨后收走他身上的銀針。
北雨棠將手深入袖口,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
“這是調養身體的藥丸,每日讓他服用一粒,三日便能痊愈。”
婦人雙手捧著瓷瓶,眼中含淚,不住的沖著幾人道謝,“謝謝、謝謝。”
黛香問道:“大娘,你這是上哪去?”
瞧著她的樣子,似乎趕了很長的路,面容憔悴。
說到這個,婦人臉上露出了笑容,“我們到京都找孩子的爹。”
“他怎么不來接你們?”
婦人搖搖頭,“哪能讓他來接。他在京都忙得很,哪能讓他特意跑這么一趟,耽誤功夫。我帶著兒子一塊過去,也是一樣。”
在婦人說起丈夫時,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憔悴的面容也被她臉上洋溢的幸福笑容驅散。
北雨棠看著他們孤兒寡母兩人,之前那位趕車的漢子聽到天花時已經嚇跑了,如今兩人又是這種情況。她不由的想到了剛進入到木之桃的身體里,那時候與他們的情形如此的相似。
北雨棠心頭一軟,“大娘,若是你不介意的話,跟著我們一起走吧。”
婦人紅著眼,不住的點頭,“謝謝,你們都是好人。”
黛香給婦人拿了水和一些吃食,婦人一頓狼吞虎咽。
北雨棠讓黛香給孩童喂了一些水。
“孩子這燒必須得退,拖得久對孩子不好。”
他們身上帶的藥材沒有退燒的,北雨棠只能用物理退燒。
讓薛千將孩子放到馬車上,脫掉他的衣服,然后她從空間里拿出酒,用酒精給他擦拭身體,又用濕潤的錦帕不斷的敷著他的頭。
等到傍晚時分,王鐵柱自馬車上醒來,猛地的看到陌生的環境,眼中滿是慌亂。
當看到身邊坐著一個粉雕玉琢漂亮的小哥哥后,慌亂的情緒瞬間平復下來。
王鐵柱睜著好奇的眼看著面前的小哥哥,“小哥哥,你長得真漂亮。”
小墨兒臉微微一黑,“我是男的。”
小鐵柱點點頭,“我知道。小哥哥,你長得真好看,比我們村里的阿花還要漂亮。”
小墨兒臉又黑了一丟,“男孩子不能用漂亮形容。”
小鐵柱困惑的眨巴著眼,“為什么?”
“漂亮是形容女的。”小墨兒耐著性子解釋道。
“哦。”小鐵柱點點頭,“哥哥,我娘親呢?”
“在外面。”
小鐵柱忙要掀開車簾,卻被小墨兒阻止。
“你現在不能吹風,待在車上,我讓你娘上來。”
小鐵柱聽話的待在原地,一雙眼睛黏在小墨兒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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