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擺了擺手,道“你所知曉的,是多年前的云神醫,但這幾年,我也曾聽聞過一些關于云神醫的事(情qg)。這云神醫也不知是遭遇了什么變故,竟變得視財如命,只要拿得起銀子,她便肯出手。”
趙嬸沉默了一下,“您的意思是,您愿意為這鳳血傾家((蕩蕩)蕩)產,哪怕散盡家財也在所不惜?”
何素愣了下,之后沉默著,似乎是在思考這個問題。在決定去藥王谷之前,她竟從未想過這件事。
趙嬸或許不是聰明人,但人生閱歷擺在這里,她心中若有所悟,于是低下了頭。
夜里,何素本是睡在馬車上,但忽然間,只聽馬匹長嘶一聲,之后馬車外,趙嬸便大聲喊道“風血公子,您回來啊!”
鳳血?
何素一驚,便猛然醒了。她起(身shēn)一看,本是和她同樣躺在馬車上的人,竟然不見了。她匆匆沖出馬車,只見原本用來拉扯的馬,已快消失不見了,上面卻馱著一個男人,男人似乎是趴在馬背上的。
趙嬸似乎是想要追上那匹瘋馬,但瘋馬跑的太疾,奔的太快,趙嬸追出幾十米之后,便氣喘吁吁地停下來了。
“鳳血——!”
何素追了過來,但此刻瘋馬已經栽著男人跑遠了,已經看不見影兒了。
“東家!”
趙嬸拉著何素道“方才鳳血公子醒了,發現他竟和您躺在一起,便二話不說搶了咱們的馬跑了。趙嬸我雖然想攔下鳳公子,但他不聽勸啊,這可如何是好啊?”
何素怔忡著,“他真這般厭我,只是與我獨處而已,竟連一時半刻也忍受不了么?”
趙嬸眸子閃了閃,“東家,鳳公子的態度我看的再明白不過,你看,他搶走咱們的馬,不顧這是荒山野嶺,便把咱們扔在了這里,他是真的對您無心,您怎么就不肯死心呢?”
何素的臉色微微蒼白。
趙嬸又道“東家,咱還是回去吧,您想想羅側夫,他待您(情qg)深義重,而這鳳血……之前他昏迷,您為他勞心勞力,他又是如何對待您的?”
趙嬸字字句句皆像刀子一樣扎在何素的心上。
何素眼眶紅了紅,之后背轉過(身shēn)“難道只因當初的錯誤,我便要賠上自己這一生?鳳血……”她終是沒能忍住,掩面低泣了起來。
趙嬸在一旁安慰著,心中卻暗道鳳公子,您本便是個活死人,我也是不得已,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拖累東家,更不能坐視東家為你散盡家財而無動于衷。
莫說你本便不值得,就算值得,就算你心在東家(身shēn)上,我也絕不能讓東家為你一人賠上(身shēn)后的整個何府!
趙嬸暗暗的咬了咬牙,卻也知曉自己今(日ri)做的這件事,必須爛在自個兒肚子里,否則若是被東家知道了,就沖東家對鳳公子的瘋魔勁兒,怕是這一輩子都難以原諒她……
山上。
瘋馬(屁i)股上扎著一把匕首,是因為疼,它才跑的這般快。而它背上,一名昏迷憔悴的男子,本是被用繩子綁在馬背上,可是瘋馬上躥下跳的,這繩子竟漸漸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