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宣走時是十月,他陸陸續續地傳了幾封信回來,敘述著一路上所見的風光,信上提過兄弟們,卻從未寫過有關妻主的一字半句。
他寫來的信,是寄回紫園的,但上面卻沒有回信的地址。
等年底的時候,在外面游山玩水的董娘帶著董家爹爹們回來了,翌年開春,云鴿也帶著被她帶走的二念三愿一起回來了。
但這時紫園已空了下來,人都搬走了,只留下一人守在這里,負責接逸宣的信再遞回太行鎮那邊兒。
云鴿來到太行鎮的靠山村,這一路上,不管是青峰郡,還是平昌郡,惠字商號花開遍地,一家家鋪子如雨后春筍般的冒了出來。
等她帶著二念三愿來到太行鎮這里時,就聽梁淑君提起了一些事。
妻主離開了,那是年初的時候,在家里過完年,用從金三角帶回來的兩味草藥治好了淑玉的病,妻主便走了。
她不是一個人走的,家里也不放心她一個人離開。
淑君是自愿留下的,其他兄弟沒有根基,可以陪著妻主說走就走,但淑君的生意做的越來越大,而且留下來,也是為一份等候。
等著……
哪怕明知不太可能,但若是大哥忽然想起來了呢?
忽然回來了呢?
還有逸宣,萬一逸宣忽然跑回來呢?
總之,他成了一個留守兒童,一方面兼顧著生意,一方面守著這個家,等著分散在外面的人回來。
云鴿沒能見著自己想見的人,心情很是低落。
就這般又過了幾個月,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不詳之感。
首先是塞外那位二首領,自從怒沃爾死后,她便順利奪位,她成了新一任的首領,并且收服了各個大大小小的部落為自己所用。
她野心之大,單是一片沙漠已滿足不了她。于是她舉兵起義,朝廷開始征兵,新三軍出兵塞外,以邊界為防線,雙方戰事幾近膠著,雖說互有輸贏,但總的來講,卻是塞外一方持續推進,而大元這邊的新三軍,則是一點點被逼退,還被那位二首領的人馬奪走了幾座位于邊界的小城。
這時大金那邊又不安分,伺機而動,趁著大元這邊被塞外牽扯注意力的同時,竟舉兵突破邊防,連下十城。
一時間,兵荒馬亂,大元境內人人自危,百姓心中惶惶不安,而當權者面對來自塞外和大金的雙重壓力,卻是焦頭爛額,只能苦苦支撐……
在此期間,也發生了幾件小事。
比如平昌郡這邊,惠字商號的東家梁三老板,聯合了郡城的沈家,二人逼退了鐵王梁家,鐵家的首富帽子已是不穩,被摘了下來,由惠字商號的梁三老板取而代之,但梁三的格局不僅僅只局限于平昌郡,他起家于青峰郡,而今生意遍布各地,正在一點一點的往其他地方發展。
另一地,一個小山莊拔地而起,據傳莊主是個相貌清雋俊逸的男子,但平素里深居簡出,罕少在人前露面,只愛伺弄一些花花草草,再不然便是提筆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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