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五點了點頭,旋即看向淑玉。淑玉做出一副虛弱模樣,不必偽裝,他曾蟬聯病榻二十余年,這病弱之氣早已積在了骨子里。
哪怕后期身體已被妻主養好,但想要演一個病人,簡直是駕輕就熟的事兒。
“咳咳咳……”為免露出馬腳,他并未開口,而是掩面咳嗽,直咳得撕心裂肺,令聞者不忍。
“蕭七,你若身體不適,今日便先休息一天。至于公子那里,我二人可以幫你請示。”
淑玉徐徐擺手,“不了,正事要緊。”
“也罷!但公子曾說,曾在元宵燈節上,在京城的護城河畔瞧見那女子和咱們假扮的這三個男人,看樣子應是那女子的夫君,可這兩日咱們也在城中頻繁走動,怎那女人卻不上鉤?”“怕是不知道吧?她定是東藏西躲不敢露面兒,消息不靈通,也便不知這些事兒。”
“有可能!”
淑玉沉默著跟在這二人身后,待三人一起走出客棧后,便分道揚鑣,分別散開三個不同的方向。
淑玉眉梢一揚,唇角便掀起一抹涼薄冷嘲的笑容。可心底里,亦有些狐疑。
惠瑩在此?
只不知早先那名女子,以及后來這兩名男子,他們口中的‘公子’,又是何人,又為何要以這等手段針對惠瑩?
淑玉在街上逛了逛,這張臉太招蜂引蝶。
他不喜戴笠帽,嫌笠帽麻煩。
直至天黑之時,他慢悠悠的回轉客棧,見另外兩個還沒回來,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真正的蕭七被他五花大綁點穴蒙眼堵口,藏在了床底下。
蕭七早就清醒了,奈何身體不能動,體驗了一下數日前董惠瑩那種猶若癱瘓殘廢植物人的感覺。
淑玉把人從床底拎了出來,而后推開窗。他單手拎著蕭七的衣領,似鬼魅一般身形一蕩。路人只覺身側似是一縷清風刮過,卻連二人的影子都沒能瞧見。
直至找了一個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這里人不多,是一條窄巷。
他神色淡淡地將蕭七扔在地上。
蕭七口不能言,但看著男人這張臉,心里卻已知曉大事不妙了。
“說吧,爾等何人,我家妻主,又在何處。”
蕭七瞪著他,淑玉眉尖一蹙。
“我險些忘了,竟尚未解穴。”
他徐徐俯下身子,扯下蕭七口中的破布,因潔癖而嫌惡地皺了下眉,旋即又解開蕭七的啞穴。
“說吧!”
蕭七眼神一閃,便要呼救。
哪怕此處人少,但只要鬧出點動靜,在這等非常時期,定會引起阿蓮蕭五和公子的警覺!如此也能為公子提個醒。
然而,沒待蕭七張開嘴巴喉出聲,淑玉便一副嚴厲之色。
砰的一記膝頂,撞碎蕭七胸前數根肋骨,同時修長似玉石的五指飛快鎖住蕭七的咽喉,使蕭七未來得及出手的呼喊和痛呼全被憋在了嗓子眼底下。
淑玉面色森寒,“別再惹我不高興,因為我現在已經很不高興了。所以最好不要挑釁我容忍的底限!!”
便是傻子在經歷了今日一整日的事情后都該知曉,這事兒定是和她家妻主有關的。
惠瑩不是在京城么?怎跑來四處,而這些人易容成他們兄弟的模樣,是想當誘餌,引惠瑩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