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后,大統領卻做出獨裁的決定,不顧這些人是否愿意,全部趕了出去。
等董慧瑩重新轉過身來的時候,那些暗衛已經排成一隊魚貫而出。
江峰兩條手臂被人架著,他是最后一個離開的。
在離開之前,他那陰毒的視線再度落在了董惠瑩身上。
他特意瞅了一眼董惠瑩手中的藥水,而后才裝作一副虛弱的模樣跟隨隊伍走出藥房。
等到房門關上之后,董惠瑩沖著智宸打了個手勢,智宸立即守住門口,淑君也自動自發地守住了窗戶。
浩銘嘴唇微微動了兩下,之后屋頂傳來了幾聲細微的響動,如此一來天上、門、窗,別被男人們把守住了。
大統領露出一副疑惑之色來。
董惠瑩沖著大統領比了一個手勢,她口中并未發出聲音。卻用手勢告訴大統領,不要說話。
她指尖蘸著手中捧著的那碗藥水,在臺案上寫下幾個字。
大統領瞬間瞪圓了雙目!!
董惠瑩帶著幾分輕蔑意味地微微一笑,旋即又朝逸宣招了招手。
她如法炮制,用藥水寫下一張單子,讓逸宣幫自己去取那些藥材。
逸宣頓時便就了然,于是堪稱踏雪無痕,步履無聲,輕飄飄地動用內力使用輕功,飛向了那些擺放著藥材的木頭架子,將董惠瑩所需要的那些藥材悄然取下。
之后,董惠瑩動作特別小心地重新配置了一份藥水,這才拿起一只大號的金針,在女皇陛下的耳垂上戳了一下。
一滴血珠冒了出來
董惠瑩將盛裝著藥水的木碗放在女皇陛下的耳朵邊上,之后,她便雙手環胸,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大統領已經鎮定了下來。
她看了看那碗藥水,又看了看女皇陛下耳朵上冒著血珠的小傷口,“這樣就可以了嗎?”她謹慎地開口,以免被外面的人聽出端倪來。
董惠瑩笑著說:“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只剩下等待了。”
大統領點了點頭,但神色卻是一點一點地陰沉了下來。
她想起董惠瑩方才的作為,又想到董惠瑩在臺案上寫下的那些字句,眼神之中時不時地有冰冷的殺意一閃而過。
可見,某人已經犯了她的大忌!
若不是為了大局著想,她此刻怕是早已提刀沖向外面,將某人大卸八塊、碎尸萬段了!
也不過是彈指之間,但是這份煎熬的等待卻令大統領感到無比的漫長。
董惠瑩配置出來的藥水是濃墨一般的顏色,宛如墨汁一樣。
女皇陛下的耳唇兒不斷的滴著血,滴噠噠的小血珠逐漸落入盛裝著藥水的木碗之中。
某一刻,一條宛如發絲般渺小細微的白色長線,順著女皇陛下耳垂上的血洞,逐漸地爬了出來。
這絲線并不是很長,甚至因為絲線本身沾滿了血水,幾乎與血水融為一體,若是不仔細看,甚至很難分辨得出來。
但是這條絲線卻在不斷的蠕動著,猶如活物一樣。
它徐徐地爬向那只用來盛裝藥水的木碗,當它落入木碗之中時,忽然嗤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