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說了一句真話么?怎么就不厚道了?”
慕云晗笑問張大娘等人:“我不厚道嗎?”
張大娘等人紛紛道:“再有晗丫頭厚道的人沒有了。”
有人還在暗里補充一句,再有她兇殘心眼兒多的沒有了。
慕云晗摸摸慕櫻的頭,笑道:“小櫻要記得,對厚道人必須厚道,對惡人必須不能厚道,否則,只會讓惡人更惡,好人倒霉。”
慕櫻指著鄭海娘道:“我知道,她就是惡人!”
鄭家族長也怒了:“來人!把這個亂說話的無知婦人給我綁去見官,告她個誹謗辱罵秀才公之罪!”
幾個鄭氏族人虎視眈眈圍過來,慕家族人正想出頭,卻見慕云晗勾著唇角淡淡一笑:“來綁,來綁,我要是怕了就把慕字倒著寫!正好讓縣太爺曉得,你們鄭家是如何欺凌孤女的。說不定縣太爺之前只是想到你家秀才公的家風,這回就會想到族風了!”
鄭家族長想到從前那件污人清白、陷害逼死人命的事,再看看慕云晗胸有成竹、不懷好意的樣子,便頓住了。
這死丫頭最近做的事就沒一樣失手的,說不定是真的。
正想著,就見鄭竹根鬼鬼祟祟地摸過來,跑到鄭海娘身邊戳戳她,小聲說了幾句話。
鄭海娘“嘎”地一聲,哭號聲被掐滅在嗓眼里,爬起來,“嗷”的一聲,推開人群,朝著外頭沖去。
“……”眾人一陣呆滯,這是什么意思?好像,真的出大事了?
鄭家族長一皺眉頭,正要讓人去看個明白,就見一個婦人興高采烈地跑過來:“啊喲喲,不得了啦,鄭海爹被送回來了,聽說偷看女人洗澡,挨了縣太爺的二十板子,屁股都打爛了!”
鄭家族長臉漲成豬肝色,急忙問道:“鄭海呢?”
婦人道:“沒看見,鄭海爹自己回來的。”
人群頓時議論紛紛,爹成了這個樣子,兒子卻不管,很不孝順啊。
話越說越難聽:“當爹的偷看女人洗澡,兒子說不定也干同樣的事……”
“說不定是嫌丟人,不認他爹了……”
鄭族長陰沉著臉召集族中有臉面的男丁:“走,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人們好奇地圍上來打聽消息:“到底怎么回事啊?”
慕云晗“為難”地道:“只聽說是這么回事,多的細節我不好意思問,我娘教我女子要貞靜文雅,我不敢不聽。”
眾人一陣扭曲,貞靜文雅?呵呵……
慕云晗堵住眾人的嘴,就愉快地朝著目標走去:“張三嫂,我和你打個商量,是這樣,你家那邊有一畝菜地是不是?能不能賣給我?”
“百福哥……你家那邊的菜地能不能賣給我?”
“你不賣呀,沒關系。要加價?加不了,我只好換其他人家了……”
有張姓、慕姓族長保駕護航,她很快將那十來畝分別屬于不同人家的地買了下來。
她給的價比市價多了五分之一,除此之外,還答應以后雇傭租地給她的人家做工。
雙方都很滿意,張大嫂扯一下慕云晗的袖子,呶呶嘴。
只見慕杏花拿著兩只大碗,鬼鬼祟祟地走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