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過來?”慕云晗抱住一把椅子,色厲內荏,“誰敢動我,我就和他拼了!”慕蓉厲聲道:“兇徒!這種時候還想傷人!別和她客氣!”“啪!啪!啪!”蒙劼鼓著掌走過來,將慕云晗護在身后,朗聲道:“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了。說這么多,你就是想要我家五妹的命,對吧?她和你有什么仇啊?是因為比你美?還是因為天賦比你高,所以你嫉妒?”慕蓉被后面兩句話戳得心窩子疼,神色狠厲地用力揮手。侍衛隊蜂擁而至。卻聽有人朗聲道:“咦,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賞花宴,鑒真跡么,怎么真刀真槍的搞上了?”一個穿著紫色長袍、戴玉冠的年輕男子帶了四五個隨從,站在不遠處一臉莫名。“壽王殿下!”黃石老人喊了一聲,委屈地朝他跑去:“您來晚一步啦!這個開國富寧女侯的親筆書信啊,被人毀了!”壽王是今上次子,母親只是普通宮人出身,生了他以后才封到嬪。母子都不受寵,只求安穩度日,因此這位壽王平時的愛好就是收藏鑒賞古玩字畫。和黃石老人、放澹山人私交都極不錯。放澹山人更是使勁兒跺腳:“殿下,殿下,您怎么才來啊!”家里突然來了這么個金枝玉葉,慕老侯爺不能裝死到底,只好跪下去迎接:“不知殿下駕到,有失遠迎。”眾人紛紛行禮恭迎,唯有慕蓉恨聲道:“速速拿下兇徒,省得傷
著殿下!”壽王眼里閃過一絲不悅,朗聲道:“顧夫人,你這是不把本王看在眼里啊!”慕蓉被點了名,雖然心里還真是不太看得上這窩囊王爺,卻也只能行禮:“殿下恕罪,臣婦是為殿下安危著想……”壽王沒叫她起來,而是漫步走到高臺上,看著慕云晗道:“你說這個是兇徒?”慕蓉一喜,添油加醋地道:“對,她是兇徒,而且鮮廉寡恥……”正想展開了說,就被壽王止住了。壽王道:“她若是兇徒,這世間恐怕到處都是兇徒了。”慕侯府眾人神色一僵,壽王這是……沖著慕云晗來的?慕云晗早已丟了椅子,恭恭敬敬地道:“殿下明鑒,民女要告慕侯府欺凌弱小,為謀奪孤女私產,不惜栽贓陷害,出手傷人……”“巧言令色……”慕蓉怒氣勃發,卻又被壽王不客氣地打斷話頭:“要不,顧夫人,你先說完,本王再說?”“臣婦不敢。”慕蓉咬緊牙關,不甘心地退到一旁。壽王在椅子上坐下來,淡淡地道:“出門沒看黃歷,遇著這種破事兒。罷了,既然有關開國富寧女侯的書信,本王就勉為其難地問一問吧。”“怎么回事啊?誰把女侯的書信毀掉的?”壽王這話是沖著黃石老人和放澹山人問的。那二人一起看向慕云晗,慕云晗連忙將盒子奉上:“就在里面。”盒子中儼然躺著一封書信,信紙泛黃,一看就很有些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