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營官兵束手就擒,陳敬和徐二八被五花大綁,重點看守。
前院里也獲得了解放,形容狼藉的大理寺公差被帶到慕云晗面前。
賈寺丞欲哭無淚,垂頭喪氣。
他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分明是讓他們來給吳家找麻煩的。
可為什么,后頭還有這么一出?
到底他們是誘餌的一部分呢,還是他們是同謀?
又或者,他們只是聲東擊西、做鋪墊的一顆棋子?
慕云晗并沒有追究的意思,只微笑著道:“諸位受驚了,不知這案子可查好了?”
仵作最先叫出聲來:“回夫人的話,查好了!那丫鬟是自身有疾,自己沒站穩倒入池中,剛好頭撞上池壁,意外身亡,和吳姑娘沒有任何關系。”
慕云晗很滿意,俗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杰。
這個仵作很有眼色嘛。
不枉她讓慕立陪了他們半宿。
她一本正經,非常嚴肅地道:“你要說實話!不能因為發生這許多事,就敷衍了事。”
仵作用力拍著胸膛大聲道:“這就是實話!夫人放心,小的用項上人頭擔保,若有一句謊言,小的愿意拿命去填!”
慕云晗看向大理寺其余人等。
眾人紛紛拍著胸脯大聲保證:“就是這么回事。”
賈寺丞哭喪著臉道:“對,沒錯兒!就是這樣的!案情非常簡單!”
“蛇鼠一窩!”林謐氣得發抖,然而此刻的情勢很分明,誰拳頭大誰說了算。
她們斗輸了,只能忍下這口惡氣。
慕云晗非常輕蔑地掃了她一眼,都懶得理睬她。
林謐感受到了這種輕蔑,又羞又恨,然而并沒有什么辦法。
她只好抱著林國公夫人,委屈流淚:“我娘明明是好心,怎么就被誣賴成匪類了?”
慕云晗充耳不聞,唯有周大夫人小聲勸道:“別擔心,稟到陛下跟前,總能澄清的。”
周以夫滿頭大汗擠進來,聞言就沉了臉把周大夫人拉到一旁,小聲斥責:“你瞎摻和什么?”
周大夫人訕訕的:“我這不是想著都是咱家客人嗎?”
周以夫跺腳道:“你倒是把人家當客人看待,誰把咱家當回事了!從現在起,你不許出聲!這里的事由我處理。”
周大夫人道:“這不好吧?你爹你哥都在呢……”
這么大的事情,哪有一家之主不出聲,倒讓個毛孩子出來理事的?
周以夫抿了抿唇:“我爹剛才急急忙忙趕過來,從田埂上踩空了,摔斷了腿,人還沒醒呢,哪里顧得上!我哥要照顧他,也走不開。”
“為什么會這樣?”
周大夫人傻了眼,見兒子板著清秀的小臉一言不發,心知問不出什么來,只好急忙往家趕。
周以夫沉著臉走到一旁,沉默地觀察著場內眾人的臉色。
這邊大理寺眾人退下去寫卷宗了,懷昌公主微微一笑:“晨姐兒呢?怎不見她出來?誤會洗清,總是好事啊。”
慕云晗淡然道:“晨姐兒昨天被驚嚇過度,有些不大舒服,我讓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