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某自從江許出事,兩國徹底翻臉之后,想想這里實在不好留,便悄悄溜了。
過了些日子,膽子養肥啦,想想還是舍不得我那張方子,就又大著膽子溜回來。”
蘇久洲故作神秘:“商人重利,夫人猜猜看,自戰爭起后,藥膳堂出的瓊漿酒、玉露酒炒到了多少價?”
慕云晗雖然人在家中坐,卻也沒有忘記打聽外頭的局勢,當然知道現下瓊漿酒、玉露酒賣到多少錢:“物以稀為貴。”
“二十兩銀子一瓶,而且拿著錢也買不到!”
蘇久洲白胖的臉激動得發紅:“這么好的生意,夫人卻不做,你說你是不是傻?”
他激動地揮舞著雙手:“自從嘗過你的酒,齊國的達官貴人、皇族就再也喝不下其他酒,千方百計就想要喝這個酒,喝不到就找老蘇的麻煩。你說我能不冒險來找你嗎?”
“我先是去了瀾京,可他們說你病了不見外客,我先是想著難道我的剪玉丸沒有用,你舊病復發?
想想不可能,就千方百計下功夫想往里頭給你遞話,怎么都沒消息,我就想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你已經死了,不在人世間了。可藥膳堂仍然好好兒的開著,神官大人照舊意氣風發。
我就想是第二種可能,你不在瀾京。然后我發現藥膳堂各地的賬本都往這邊送,所以……嘿嘿……”
蘇久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夠坦誠了吧?”
“把酒方拿出來。”慕云晗了然。原來如此,百密一疏,難怪總說齊國人的情報工作比趙國人做的好,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大米捧了一只錦匣出來,慕云晗示意蘇久洲收下:“就在里頭了。”
蘇久洲立刻打開錦匣,但見里頭一張薄薄的絲絹,上頭寫了個方子,酒方名卻不是瓊漿酒、或是玉液酒,而是神仙酒。
他頓時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慕云晗坦然自若:“沒什么意思,這酒的配方是我獨家所有,保證市面上沒有類似的,對得起先生拿出來的剪玉丸。”
瓊漿酒與玉液酒那是極其賺錢的方子,但其實,中間最關鍵的就是一個提純的法子。
她把玉液酒的方子給了蒙嘉,再不可能把瓊漿酒給齊國人,國仇家恨,還要讓齊國人賺趙國的錢?死也不給。
蘇久洲先是憤怒,慢慢地回過味來了。
當初慕云晗答應他的請求,并沒有說明白一定要給他瓊漿酒或是玉液酒的配方。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和慕云晗爭吵并沒有好處,當即很是冷靜地收了方子,露出一個笑容:“算了,我也沒想過這種好事能發生,我這次來,主要還是和你談生意。”
“……齊人善飲,瓊漿酒、玉液酒本來就供不應求,現下正逢戰亂,物以稀為貴,賣得更貴。
五千斤酒就是十萬兩銀子,夫人折半賣給我,刨去人工成本,你至少也得賺五萬兩銀子,為什么要放棄?”
蘇久洲擠擠眼睛,笑道:“您盡可以用這錢買了糧食、鐵礦再賣給想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