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如玉有了心理準備，直接點了點頭。
二傻子的爺爺嘛，給點面子也是應該的。
跟著小廝身后，又進了另一個包廂，程堯連忙就要一起邁進去，卻被自家的奴才擋了下來：“大少爺，老太爺說您要是敢闖進去，他就不讓您去參軍，讓您在家背書考功名。”
“……”程堯一聽，頭也不回，選擇退出。
現在他滿心都是在軍營中逆襲，讓云璟行對他無比拜服。
程老太爺長得是一臉精明相，雖說一把年紀了，但脊背挺直，真不知道為何會生出程堯那種二傻的血脈。
老太爺看見她的瞬間，眼睛瞇了瞇。
他在孫子的書房瞧見一張畫像，雖說水平很低，但能看得出畫中女子眉眼果然和閻姑娘很像。
“不知程老太爺尋我何事？”閻如玉直接了當道。
程老太爺示意道：“坐下說話。”
閻如玉也不客氣。
“老夫查了一下姑娘的祖籍，有些疑問。”程老太爺倒也干脆。
閻如玉抿了抿嘴，喜怒不知。
她這般張揚，自然會有人會查她的祖宗十八代。
但那又怎么樣？即便查出了問題，也證明不了她是土匪，指不定還覺得她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呢。
“老夫沒有別的意思，若是對姑娘不滿，也不會任由孫兒與姑娘來往了。”老爺子又道，緊接著，又問了一聲，“姑娘祖籍是本地閻氏家族旁支，父母雙亡、無兄弟，甚至親友也很少，這讓老夫很不解。”
“命不好，親友死完了。”閻如玉一句話噎死人。
“老夫只是想問問，姑娘的親生母親是誰？”老爺子又道。
“您不是查了么？”閻如玉面容帶笑。
“老夫要問的不是戶籍上的名字，而是姑娘的親生母親，你可懂我的意思？”老頭又道。
“……”閻如玉皺了皺眉頭。
她還想知道她娘是誰呢。
搶上山的壓寨夫人，鬼知道真實姓名是什么。
“程老爺子，有話還請直說，您可不要告訴我，您有個丟了多年的女兒，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我和程堯那是表兄妹，姑血不回流，所以還是讓我離得遠遠的，不要糾纏您孫子……”閻如玉腦補出一出大戲。
程老爺子瞬間被嗆著了。
連連咳嗽了好幾聲。
“小丫頭誤會了。”老爺子連忙搖頭，“只是恰巧看到孫兒畫中人物，覺得面善，所以想見一見而已。”
“程堯畫了我？”閻如玉有些驚訝，隨后又一臉坦然，“我可沒勾搭他。”
她只是逮著人可勁兒欺負而已。
欠虐吧？被她搶了銀子，被她指著腦袋罵傻子，還在紙上描繪出她的樣子？
閻如玉忍不住抖了個激靈。
“老夫明白。”老爺子竟然也不生氣，“而且你放心，我那孫兒雖說畫了你，但還在旁邊寫了幾個字。”
“何字？”閻如玉也很好奇。
老爺子深深看了她一眼：“此乃母夜叉。”
“……”閻如玉嘴角抽了抽。
娘的。
說她母夜叉！
欠收拾！
“閻姑娘若是有一日想起生母叫什么名字，記得告訴老夫。”這老爺子卻像是看不到閻如玉黑臉的樣子，皮笑肉不笑的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