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堯如愿以償，沒過多久，這帳子里便只剩下閻如玉一人。
閻如玉看著旁邊程堯帶回來的那兩朵蔫巴巴的花，眉頭輕皺。
再看看面前擺著的這些畫……
揉了揉眉心。
“叫……云璟行過來。”閻如玉沖著賬外道。
沒一會兒功夫，云璟行進了帳子。
此次大戰，云璟行只帶了一部分人馬，不算多，主要都是些騎兵。
“大當家找我有事？”云璟行直白道，不過說完之后，也看到了桌上的那些東西：“這是程堯？”
“畫成這樣你也能認得出來？”閻如玉微微驚訝，“看樣子，那小子懶是懶了點，但天賦不錯。”
“末將在京城的日子不多，但也沒少聽到程堯的名頭，他的確很聰明，更何況……他幼時三天兩頭進宮，若是沒有幾分聰明勁兒和天真勁兒，當今圣上那時能對他另眼相待？”云璟行道。
程家的孩子，總不至于太差的。
不過就是不上進罷了。
閻如玉沉默了片刻。
“程堯對大當家，必然也是有心的。”云璟行又補了一句。
閻如玉身子往后倚了倚：“嗯，本當家如此優秀，他有些心思也是正常的，只是……”
“大當家是怕萬一真選中了程堯或是傅定耘他們，情分和人心會變？”云璟行又道。
閻如玉看了他一眼。
“本座從不相信傻人有傻福這句話，更信大智若愚，程家百年書香，尤其是程公還在朝堂的時候，威名最大，像這等書香人家最愛惜名聲，可偏偏程公將程堯養成這副德行……恐怕也是早有準備，是明知當今圣上乃是多疑之人，所以才如此放縱程堯，讓程堯做個紈绔浪蕩子，不涉朝堂，況且家中有這么個不著調的，程公偶爾也會被人參上幾本，皇帝也能找機會打壓程公幾句，免得他太過完美無缺……”
“……”云璟行嘴巴張了張，“程公所慮，我們云家果真是比不上。”
“所以說文人心眼多啊。”閻如玉笑了一聲，“程公這人太過小心翼翼，倘若本座選了程堯，恐怕從今往后，程家族人，都會6續退出朝堂，收斂光芒，可程氏一族能人輩出，如此不是太可惜？”
云璟行聽之一愣：“那你為何……”
還同意將程堯的畫像放進去？
“誰知道呢。”老子中邪了唄？
只是當時瞧著程堯巴巴的過來送花兒，覺得讓他參選，好在傅定耘面前嘚瑟一下，也是可以的。
在閻如玉看來，無論選誰，多少都會有些麻煩。
“大當家，我有一法子……”云璟行想了想，突然說道。
閻如玉眉頭一揚，洗耳恭聽。
云璟行難得壞笑了一下，在閻如玉耳旁多說了幾句。
生孩子之事，急也急不得，閻如玉選出九個人之后，似乎就沒了動靜，也沒說要抽簽。
傅定耘也不敢繼續催，免得大當家急了會砍人。
慢慢來唄？
當然，既然有備選之人了，肯定也是要見上一面的，所以傅定耘做主通知了其他幾人，準備將人護送至這大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