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十分的霸道,音色又帶著一種輕輕溫軟的安撫。
等她回過神來,看到的是他忙碌的后背,一時之間,竟然覺得鼻尖酸了起來,有想哭的沖動。
原來,他是覺得在洗手間處理得太粗糙,然后讓權教官叫她過來,就是給她重新處理傷口啊。
幾番思緒中,他已經打了一小盆水走了過來。
“我可以……”
“你好像總是聽不懂我的話。”陸北驍打斷她,眸光深邃的讓人害怕。
唐未晚只好不動了。
陸北驍替她脫掉鞋子:“小心傷口,先把腳洗了。”
“嗯。”
洗完腳后,陸北驍拿來了一個醫療箱,把碘伏和雙氧水拿了出來,坐在沙發上,擒住她小巧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用棉簽給她的腳腕消毒。
有一點點痛的感覺,她縮了縮,想把腳收回去。
陸北驍看向她:“忍著點。”
下意識,她看向他的那雙和眼,外面的光線從百葉簾的縫隙里鉆進來,在他的身上灑下一道道五彩的光影,他的那張臉,深邃絕艷,一時之間,竟然讓她移不開眼,也忘記了疼痛。
因為動容,幾乎是下意識喊他的名字:“陸北驍……”
喊了又不知道說什么,最后只是低著頭,看傷口。
“感動了?”男人唇角噙著邪魅傾城的笑意。
唐未晚抿了抿唇:“記憶中,只有我媽媽這么對過我。”
陸北驍眸光深沉,看著她的臉一瞬不瞬:“把我當你母親?”
“哪兒能呢?我媽媽可沒你這么高大。”唐未晚勾唇笑著說。
陸北驍不說話了,低著頭,專注的給她上藥。
她的皮膚很白,渾身上下的顏色都很雪白,卷上去的軍綠色的褲子與她白皙的腳腕行程分明的對比,唯一不一樣的是她的腳背更白,腳趾頭中間透著分能,有些過分精致。
人都是視角動物,陸北驍也不例外,握住她盈盈一握的小腳:“穿三幾的鞋?”
他的掌心泰國炙熱,包裹住她的那一瞬間,讓她感覺有些敏感,繃緊了身子,看著他瀲滟的眸光:“三五……”
“很小。”
“嗯……”
不光是她的腳小,她在他的眼里整個都特別小巧精致,伸手將她抱了起來,讓他坐在她的腿上。
鼻尖環繞著一股佛珠上冷冽的檀香,混著幾許清洌的味道你,這是他洗發水的味道,不濃烈,香味卻讓人不容易忘記。
他好像換了個洗發水,以前不是這個味道。
然而,當他的長臂扣住她的腰時,她才反應過來。
特么的……
她的關注點,是不是不對勁?
她想從他身上下來,但陸北驍哪里肯,裹著她的后背,低涼著嗓音命令,卻又聽不出什么情緒來:“不許動,讓我抱一會兒。”
唐未晚沒有動了,她不是不敢動,而是,第一次聽他對她提出這樣的要求,有一瞬間的愣神。
“瘦了。”
“還好啦,我感覺沒有。”
“還疼嗎?”他問。
唐未晚幾乎是反應了好幾秒才知道他說的是她腳腕的傷口,搖了搖頭:“不疼啦。”
被他包扎之后,只覺得涼悠悠的,的確感覺不到疼痛了。
“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