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茜柔臉上的笑容漸漸退散了:“你要做什么?”
唐未晚一笑:“你恨之入骨的人,我偏偏要她好好活著。”
陳茜柔有些意外,諷刺道:“你不是也恨她嗎?就像你所說,她本來就是咎由自取,她也是妄想得到陸北驍的女人,根本就是癡心妄想,你不是一向睚眥必報,又何必呢?”
唐未晚嗓音的冷漠不減半分:“我的確不是圣母,但也絕不當別人手中的槍,夏心靜算計我,她也被我鞭打十下,每一次我都是用盡全力,這算是還給她了,不過,她既然不是叛徒,我當然要選擇替她洗脫罪名。”
陳茜柔震驚的看著她,似乎是第一天認識她。
唐未晚走向了門口,嗓音里透著幾分冷嘲,那是真正的高傲,氣質悠然:“陳茜柔,你記住,我與你從來都不是同樣的人,我不會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去害無辜的人,而你,不管從沈越事件,還是從夏心靜事件來看,雖然一雙手是干凈的,但你的心是骯臟至極的。”
話落,唐未晚打開了門,臉上的笑容猶如玫瑰花綻放的瞬間,彎唇:“試問,一個內心極其骯臟的人,又怎么能笑到最后?”
說完,她大步走了出去,用力甩上了陳茜柔的房門。
陳茜柔的心因為關門的聲音狠狠的一顫。
一雙眼睛里的光芒十分狠戾。
骯臟又怎么樣?
若是因為善良而放棄自己所喜歡的,那才是愚蠢至極!
一個已經將唐未晚當成眼中釘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會接受她的幫助。
陳茜柔收回了狠戾的視線,取而代之的是高貴優雅的淡笑。
她倒要看看,唐未晚是否有這么大的本事。
她雖然不知道藏在這基地的叛徒究竟是誰,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既然已經出了一個替罪羊,為什么那真正的叛徒不借機活命呢?
唐未晚是陸北驍指使的。
別人不知道,叛徒知道夏心靜被關的來龍去脈,一定會明了。
如此說來,夏心靜本來就活不長久。
就算她的本意是借著夏心靜的手除掉唐未晚,雖然事實惟愿,但若是夏心靜因此而死,唐未晚必然會愧疚一生。
她這是一箭雙雕!
她慢條斯理的走向了床上,慢慢躺下,閉眼間,是陸北驍與唐未晚熱吻的畫面。
她強行壓下心中的嫉妒和酸楚,將被子蓋過頭頂。
骯臟又如何?
她在意的從來都不是過程,而是結果。
從陳茜柔的房間出來后,唐未晚毫無睡意,心情煩悶到了極點。
本來,陳茜柔是想借夏心靜的手除掉她,但她為了自救,如今看來,她倒成了那把槍了,怎么都不順暢。
看向夏心靜關被押的房間,她斂去了臉上的神色,快步走去。
就在她快到時,就見夏悅豪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他眼睛又紅又腫,看上去像是哭過。
唐未晚心驚,她沒錯過他眼里一閃而過的狠意,他此舉,在守衛的士兵眼里,可真是心疼自己的妹妹,但她從不相信,一個叛徒,能真的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