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管事等人轉眸看去,只見一名二十歲上下的青年男子,領著十幾名佩劍青年男女闊步而來,笑呵呵地看向那名動手的黑衣少年。
“哈哈哈,想不到,咱們的鄭六公子,居然還有此等英雄情結。唉,竟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嘖嘖,此等品質,真正是不像鄭家人,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吶。”開口的青年不無譏誚地勾了勾嘴角,斜眼睨視了黑衣少年一眼。
“讓開讓開讓開!”圍觀的人群中又擠出一批十來名年輕男女,打頭的男子錦袍寬帶,體態微胖,瞧見黑衣少年時,眼睛忽地一亮,連忙搓著手笑而上前呼道,“六公子六公子,您怎么走那么快呢。”
鄭六還劍歸鞘,眼眸平淡地側目望了微胖青年一眼。
微胖青年咧著嘴傻笑兩聲,倏地轉頭,撇撇嘴瞪向出言諷刺鄭六的青年公子,“誒,惠帆,你是不是沒事找事吶!怎么,之前的比試,輸給我們六公子,心里不服氣吶?那你來啊!”
先前開口諷刺鄭六的青年,正是禁軍統領惠豐的二弟,惠帆。
一名與惠帆面容有幾分相似的姑娘,也是個四方臉劍眉英氣,聞言便冷哼一聲斜了鄭六公子一眼道,“沽名釣譽,裝模作樣。”
“你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說誰姑零掉掉?掉!說誰吶!”沽名釣譽四個字,微胖青年說不連貫,便只能輕咳一聲,自己給自己打了個圓場,”老子都不屑跟你個老姑娘吵嘴。“
“吳瀟恩,你個文化層次這么低的人,說話不連貫就少說兩句!說出來都引人笑。”惠玲雙手一環胸,鄙視地掃了微胖青年一眼。
“誰?誰敢笑!誰敢笑老砸!!”吳瀟恩氣得一張胖胖的臉都鼓了起來。
“鄭六。”惠帆領著人,昂首走至黑衣少年面前,“一路上我們兩支行動小隊,幾乎勢均力敵,也比不出一個高低來。這樣吧,我們從現在開始,就以一天為限,看誰能頭一個取得一斗糧食,就算誰贏。”
“大家,各憑本事,不論手段,怎么樣?敢不敢比?”
副管事此時已經回過神來,趕忙領著手下迎上鄭六公子,連連打躬作揖道,“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救。”
鄭六抱拳還了一禮,什么話也沒說,俊逸的臉龐始終繃著,沒有絲毫笑意。
“走開走開!”惠玲不客氣地推開了擠在他們之中的副管事,挑眉看向鄭六公子,“鄭六,我哥說的話,你聽到沒有?敢不敢表個態吶?”
“臥槽!老女人,說誰不敢呢?啊?”吳瀟恩歪著嘴吊著眼,一臉睥睨的樣子,回視了惠帆兄妹二人一眼。
“你說誰老女人吶??”惠玲一拳揮了過去,直接被鄭六舉劍輕輕擋了下來。
吳瀟恩躲在鄭六身后,沖著惠玲扮了個鬼臉,“誰應就說誰。都二十二了,還沒能嫁出去。你看看滿京都,跟你一樣的老姑娘能有幾個?”
“我打死你個嘴賤男!”惠玲勃然色變,舉起手就朝著鄭六身后的吳瀟恩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