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朝陽一開口,才發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慫,太慫了,他堂堂一位黃級大符師,居然會落到如今這個田地,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我我什么都招供了。”金朝陽顫聲說道,“是,是彌顏圣子雇傭了我。想想要給喬姑娘來一場下馬威。”
“看到這個人沒有。”斷月笑吟吟地打斷金朝陽的話,示意他看向癱在墻角的那團破爛,“手筋腳筋都爛了,渾身上下皮包骨頭,卻沒死,知道是因為怎么回事么?”
“因為太子不想讓他這樣容易的死啊!”斷月眨眨眼道,“你也想成為此人這般模樣?不知道你在這地牢里,三十年能不能夠撐下來!”
金朝陽眼前陣陣發黑,他只覺人生無望,前途黑暗可怕。
他軟在地上,像是一灘爛泥,連滾帶爬爬到二人面前,涕淚橫流地懺悔道,“我知道的我真得全都說了。我可以發誓,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噢?那關于天運呢?”
墨太子指教間劃過一絲淡淡的光暈。
金朝陽連忙嚎啕大哭道,“我,我招我都招。您說的是圣子大人后面的勢力吧!小小的真得不知道啊!我我只是一個很外圍的人員,若非您今日告知,我都不知道圣子大人身后的組織叫做天,天運啊!”
兩人在他說話時,一直在觀察他的神色,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頭。
倆人交流了一個眼色。
墨太子:我給他用了箴言符,這種精神崩潰狀態下,他撒不了謊的,應該是確實不知了。
斷月:殺了吧。
“處理了吧。”墨太子冷冷說道,一句話甫落,金朝陽居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他情愿死,也不想像那個四肢殘缺的可憐人一般,“活”個幾十年。
“殿下等等。”蘇先生拱手說道,“我在此人身上,發現了一種極為奇怪的體質。似乎是一種藥物,在體內盤踞構成的,身體十分古怪。”
墨蓮與斷月對視了一眼,同時轉頭看向這位蘇先生,異口同聲問道,“可有發現?”
“屬下暫時只能抽取這人體內的一些血液做些分析研究。”蘇先生拱手道。
墨蓮對斷月說道,“蘇先生對陣法、丹藥、符箓皆有一定的研究,既然他這樣說,說明這金朝陽的身體,確實有古怪。”
“先生有勞了。”
斷月與墨蓮交流了一個眼神,笑著說道,“若是先生這里能查出金朝陽的身體古怪之處,倒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蘇先生忙謙遜地說道,“兩位殿下太客氣了,這本是屬下應做之事。”
墨蓮便轉頭對蘇先生道,“那孤便將此人交予先生研究一二。若是先生研究有所進展,請一定知無不言立即告訴孤。”
“一定。”蘇先生忙俯身行禮。
墨蓮對身后兩名青年道,“起夜,暗商,你倆以后就跟隨在先生身側輔助他。一切研究需要的物資,都需辦妥。”
“是。”兩名青年立刻抱拳行禮,蘇先生有點兒受寵若驚,連連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