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其實也不想這樣。
他也想如同當初那樣,拿出戒律堂供奉的架勢出來,先好好地把冥亞斯與墨蓮殿下,雙雙狠批一頓。
奈何墨蓮和冥亞斯的眼神,實在是有夠讓人打心底發寒的。
與其說是被他們的身份嚇退,倒不如說是被倆人的氣勢所逼迫。
反正當著一眾學生的面,他也算是維持住了戒律堂的顏面,既然到了目的地,隨便罰一下就得了。
這劉供奉落荒而逃后,木樁上的戚萱萱便忍不住小臉一垮,哭天搶地叫道,“啊呀我的喬喬啊咱們可真是同病相憐啊。來快上來,站到我旁邊這根木樁上來。咱們近點還能一塊兒說說話。”
一旁早已精疲力盡的亞琦兒,忍不住憤憤不平地罵了一聲,“瘋子。”
可不正是瘋子嘛
被劉供奉罰在這兒站尖刀兩個時辰
因為不想腳踩尖刀,所有人便只能最大限度的用靈力升空,開個靈力罩謹防自己掉下去,無遮無攔地被刀子扎得雙腳血淋。
然而這都大半個時辰過去了,戚萱萱居然還談笑風生的仿佛一點兒都不感覺疲憊。
夸張的是,她都不曾用部分靈力防御住雙腿。
也不怕一下子力竭摔下去,掉在刀山刀海里,磨損了她一雙腳。
戚萱萱身邊的其他人,也是這般風輕云淡的模樣,腦門上甚至連一粒汗珠子都不曾有過,實在是看著太愜意了點兒,哪里像是經歷過大半個時辰懲罰的人。
看看自己累成狗的一副慘樣,亞琦兒忍不住想要對天長嘯。
“喬喬,快來啊。”戚萱萱沖喬木招了招小手,笑瞇瞇地說道。
趕緊過來陪陪她,她一個人站在這木樁子上,簡直都快無聊死了。
喬木面無表情地望了她一眼,“謝謝,我并不用受懲罰。”
這話實在是有些扎心了,所有正站在木樁上的隊友們,齊刷刷目光朝她臉上飄來。
墨太子都不由有幾分無奈。
他一個飛步便站到了木樁上方,穩穩地懸在那兒,低頭沖著喬木眨了眨眼,“不來看看上頭的風景嘛。”
“喬木搖了搖腦袋。”搬了張凳子讓自己在戒律堂苑子里坐了下來。
劉供奉的意思是,站滿一個時辰,就能各找各媽各回各家了。
不過看亞琦兒的慘樣,顯然是不知道戚萱萱他們幾人,都是身懷作弊器飛行符的人。
無論他們懸掛在木樁上頭要站多久,都絲毫不影響到自身靈力的損耗。
所以說,還真是挺坑人的。
半個時辰過去后,戚萱萱等人都默默地收了飛行符,心甘情愿地在木樁上方,消耗靈力呆了一段時間。
主要是偷懶偷一陣子也就罷了,但修煉還是得好好修煉的。
一個時辰過后,戒律堂的劉供奉前來查驗眾人的成果。
當看到每個人都大汗淋漓地堅持住了,心中暗暗地點了點頭,目光掠過一圈,最終停留在小面癱身上。
“你怎么會在這兒。”
“夫君受罰,我自然要來陪他。”喬木瞥了他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