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趴跪在一旁的陳千與那小丫頭,早已嚇得渾身如篩糠似的抖動,哪里還敢出聲說半句話。
“殿下,他二人如何處置?”
陳千一聽有人念到他們,慌忙擺手大叫,“不關我的事啊,不關我的事。”
“是太后娘娘將我召到此處,說是有好事便宜我!”他哪里知道,這好事突然間就變成了絕命壞事。
墨蓮冷嗤一聲,從未見過如此沒腦子之人。
他也不想想,陳太后叫他過來污蔑太子妃,這事兒就算成與不成,好像都討不了什么好。
咎由自取,他今日肯上陳太后的破船,就篤定自己會沒命。
墨蓮懶得跟他再多廢話,直接擺擺手道,“父皇那里不是有個極樂桶么?扔進去吧。”
“是!”
什么極樂桶?
陳千一張臉頓時嚇得慘白失色,連滾帶爬想要向陳朝志方向爬去。
“堂叔,堂叔救命啊!”
陳朝志陰沉著一張老臉,死死瞪著他,見他撲過來,毫不猶豫地就向旁邊一避。
陳家算是毀在他們這些人手里了!
救他?他現在恨不能吃其血肉啖其骨,怎么可能出手救助于他?
陳千和那丫頭被拽下去之后,陳朝志一臉陰沉沉的,也被夜閣的人帶下去簽天道血誓去了。
墨蓮拉著媳婦兒的小手,轉向還在裝鵪鶉的建平王父子二人。
“建平王。”
“啊在在。”老建平王連忙來到小兩口面前,賠笑道,“太子你放心,今天這件事,我建平王府上上下下,沒人敢多言一句的。”
事實上,建平王府的下人們,早一步就被他驅散了去。
除了他和昆兒,還有幾個貼身近衛之外,倒是真沒什么人看到這場鬧劇。
開什么玩笑了,老建平王心想,明知太后在他府里撕太子妃,他又怎么可能這么蠢,讓人前來圍觀?
圍觀能有什么好事?
按照他以往的經驗判斷,圍觀那對兇星惡煞的人,沒一個能有好下場的。
比如今日的陳朝志。
老建平王呵呵一笑,滿臉含著燦爛的笑容,“太子您盡管放心。這里的事就交給叔父我吧!”
建平王世子墨昆,在一旁忍不住抬手捂了捂臉。
他總覺得老父親這臉諂媚之笑,辣眼睛得很!
墨蓮點點頭,倒是沒再跟建平王多言。
拉著自家媳婦兒,向建平王府門口走去。
老建平王和兒子,一路將小兩口送到門口,臉上歡送的笑意,簡直掩都掩不住。
趕緊滾蛋吧!
小太子妃從老建平王眼底,讀出了這幾個字,面無表情地望了他一眼。
“建平王,我看你庭院里種的紫玉墨蘭還不錯。”
老建平王心里重重一咯噔,連忙露出一張無辜的老臉,“哪里哪里,太子妃,我這府邸里種植的奇花異草,不如康親王府一半多!”
“噢。”
老建平王抽了抽眼角,轉身道,“來人,還不把紫玉墨蘭抱出來送給太子妃!”
沒片刻,立刻有仆人急匆匆取了一盆紫玉墨蘭過來。
小太子妃伸手抱住花盆,沒表情地望了老建平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