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微微頷首,“我知道。”
她只是看到這種事,心情便十分不佳。
畢竟前兩天,才因為她的事情,有人徑自跑到百日宴上來鬧騰。
好在她終是控制住沒有下殺手。
否則豈不血濺百日宴?
她緩步走到兩個哭哭啼啼的女人面前,冷聲說道,“起來。”
小包氏微一哆嗦,連忙爬跪上前,護在自己女兒面前,一迭聲哭道,“太子妃,太子妃,求您息怒啊!這都已經過去三個月了,您不能讓我如花似玉的姑娘,就這樣在尼姑庵里度過余生啊。”
小包氏這一番話嚷的,就好像叫方明月去尼姑庵,是她的主意。
“這是陛下的旨意。”喬木冷冷說道,“我看你們母女是癡呆傻了,連陛下的旨意與本太子妃的意思都分不清楚的么?”
陛下的旨意還不是你的旨意。
你如今懷上了龍胎,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小包氏憤怒地撇撇嘴,轉眼又趕緊擺上一張笑顏,陪著一臉笑道,“太子妃,不是小的想要如此逾矩啊,實在是……陛下他下令,讓我女兒去尼姑庵帶發修行半個月的。眼看這都三個月了啊!太子妃您有什么氣也該消了不是么?”
“再說明月當初頂撞了您,是她小孩子脾氣,不應該如此。可,可事情都過了三個月了,而且,明月也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了。您,您就原諒她吧。”
小包氏唱作俱佳地用絹子擦著眼角,又哭又叫道,“太子妃。明月在慈云庵過得真是清苦啊。一日三餐都是稀薄的白粥,連個配粥小菜都沒有。太子妃您這是何苦吶。這懲罰也夠了吧。”
魏子琴護女心切,怒道,“胡說你個八道,二姨娘,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你女兒回不回來,能不能回來,關太子妃什么事了?”
“她去尼姑庵受苦,又不是太子妃下的令!”
“喬夫人,您覺得這么說合適么?若不是因為太子妃,陛下又豈會下令懲罰明月啊。”小包氏抹著眼角的淚珠,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本來嘛,陛下令明月去尼姑庵住半個月,那也沒什么的。可如今,如今已經三個月了啊!”小包氏唱作俱佳地繼續哭道,“太子妃,做什么也得有個分寸不是么?這懲罰也得有個期限啊!”
“閉嘴。”小太子妃冷冷呵斥一聲,“你待如何?”
小包氏眼珠子骨碌一轉,連忙露出討好的表情,“臣婦希望,太子妃移駕淮南伯府,親自向夫人言明此事,接我女兒回府。”
魏子琴聞言不由氣樂了。
“你要太子妃送你閨女回淮南伯府?”
“你覺得你有那么大臉面么??”
小包氏聽這話,不由氣得吐血。
怎么就沒臉面了?她也是淮南伯府的二夫人啊。
原本這事情就是太子妃弄出來的,她要求太子妃送她們母女回府,再跟大夫人解釋一句,難道不應該的么?
“刁婦!”魏子琴在這會兒算是全明白了,氣得臉發白,指著小包氏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