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但沒能幫上你,反而害了胥軍長!”
“什么意思?”她一把抓住頭頂右側的扶手,手指用力,指節泛白。
“我托了很多關系,好不容易趁著深夜見到了胥軍長,可惜走漏了風聲,總統知道了,你讓我帶給胥軍長看的那份軍-火庫出入貨登記冊被迫上繳……之后,之后他們居然、居然說登記冊中有毒-品買賣以及進庫的登記記錄!胥翊……”
“什么?怎么可能!?”胥翊怒吼,火光在眸底燃燒,完全坐不住了,“老八,你現在在什么地方?”
“他們認定我是同黨,允許我打電話找律師,我直接打給了你……”凌念森話剛落,便聽到話筒那端傳來催促聲——
“打完了沒有,時間到了!……”
“你被拘留了?在總統府?”腦中嗡嗡作響,胥翊身體在發抖,怒火與恐懼在心底交織。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手里唯一的一份第七軍倉庫手寫登記冊,里面的賬目清清楚楚,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進出貨記錄,也是唯一能證明父親清白的證據。
她托凌念森帶給父親,讓他檢查并確認其中有沒有問題以及遺漏的地方,因為不可能槍械中帶有毒-品她卻不知情。
可怎么也料不到,竟然被總統發現并上繳了!
凌念森以探視為借口,特意選在深夜去總統府,除了家里人,胥振邦擁有見客的權利,平常凌念森和他也走得不近,按理說不會惹人懷疑,又是深更半夜,怎么會被發現?
是總統府的保鏢太謹慎,還是巧合剛好被總統撞見!?
胥翊很懊惱,她太心急才失去了冷靜,總統將父親監禁在總統府的審訊室,必定是非常重視這件事。
她怎么能讓人帶著重要的登記冊去那里?這無疑是自投羅網!
愚蠢,簡直愚蠢至極……
“我會再想辦法,你自己保重,不用擔心,你沒有參與第七軍的任何事,總統府會查清楚,不會冤枉你的。”
聽到話筒那邊男人應了一聲,胥翊收了線,她捏著手目光冷凝地盯著前方的路面。
她不相信是總統剛好撞見,太過巧合就不是巧合。
胥翊分析所有發生的情況,然后震驚地發現,這一切似乎都是有預謀的,獄靳司嫁禍只是開端,真正想要打擊胥家的難道僅僅是他一人嗎?
不,她不相信獄氏可以在赫國為所欲為,至少不會這么輕而易舉。
還是……恰好有人也想扳倒胥家,所以從中作梗、進一步順水推舟、推波助瀾?!
“去香格里拉酒店。”容不得多想,她當機立斷,決定再去找獄靳司,搞清楚情況。
“老大?……”鐘棠還不知獄靳司想招攬胥翊的事,不過禹九這兩天都在監視獄氏那邊的人,所以知道帝國少帥住在香格里拉酒店。
可他不明白她為何要去那里,不由緊緊皺眉。
“別廢話,開車!”胥翊一腳蹬在中控臺上,快要控制不住情緒,內心的心浮氣躁難以讓她保持一貫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