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禹九問了,借著這個機會,正好也問個明白。
“老大,這是真的?”鐘棠掐掉了抽了半根的煙頭,眉骨蹙在一起,面色沉著,難得還能耐著性子。
胥翊斜靠著座椅,盯著遠處的火紅的太陽,沒有吭聲。
她靜靜端坐著,側頸線條完美,不像一般男人那樣粗獷,有時候,禹九和鐘棠會覺得老大如果生成女人,一定美艷絕倫。
感受到下屬們的目光,胥翊收回思緒,她動了一下酸硬的肩膀,突然胃里又開始作痛,緊接著便翻江倒海起來。
她微微彎腰,隱忍過這一波疼痛,盡量保持平靜,免得兩個人又要一陣婆婆媽媽,勸她去看病吃藥。
僅過了半分鐘,她側身,借著身體輕微的扭曲似乎還能緩解一些疼痛。
她掃一眼兩名下屬,扯了扯嘴角,抬手吸完最后一口煙,將煙頭丟至地上。
隨即她推門下車,黑色的軍靴踩上煙頭,她用力擰滅,雙臂抱胸緩緩道出最近發生的事情。
從那晚進錯房間碰上獄靳司起,到制造偽證陷害她入獄,說得很詳細。
到了這一步,她沒必要再隱瞞自己最信得過的下屬。
“帝國少帥為了招攬你,竟不惜代價搞了這么多事!?”
鐘棠大為吃驚,禹九則要平靜得多,聯系前后所有的事,他心中的疑問全部解開。
“那位首都第一大學的鹿教授,一直隱瞞身份在赫國?他是獄氏的間諜,對不對?!”原來如此,怪不得老大當初讓她查鹿楠的資料。
上次在警察局,是鹿楠將老大保釋出來的,獄氏有本事陷害她入獄,也有能力放她出來。
“獄氏……果真不好惹。”鐘棠聽說過帝國少帥勢力遍布整個帝國,但想不到如此可怕,在他國都能只手遮天。
若是與獄氏硬碰硬,估計會頭破血流,占不到便宜,尤其現在胥家落難了,更不是獄氏的對手。
“老大……”他看向胥翊,征求她的意見,“那現在,你打算怎么做?獄靳司費盡心機抹黑與陷害胥家,絕對不會輕易罷手,不管胥軍長被判有罪還是無罪,胥家在赫國都不可能像以前一樣風光!……”
這是事實,胥翊也清楚,這一夜她也想過這些問題,表面平靜無波,事實上考慮深遠。
一邊是獄氏的步步緊逼,一邊是總統府的打壓,胥家、胥字軍注定不能再回到從前的榮耀和地位。
不,不僅不再榮耀,甚至可能立足都難!
“……今天的軍事法庭審訊,我要劫人。”她突然輕輕啟口,目光冰冷,已然下定決心。
“老大,你……”兩人異口同聲,想讓她從長計議,但看見她堅定的神情,到底沒多說。
胥翊盯著他們,知道二人有很多疑問,但出于對她的信任肯定會選擇支持,但必須告訴他們實情:
“獄氏的確在抹黑胥家,以此毀掉胥家的清譽,不過即使獄靳司能力再大,也不可能在異國他鄉如此輕易就能扳倒這么一個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