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高處不勝寒,縱然“他”已是赫國地位第一,仍然不安心。
總統多疑,一點也不假。
胥翊站著,直到指尖的香煙燙到皮膚,她才丟了煙頭,望著下屬們。
“這些暫時只是我的猜想,沒有足夠的證據前,不該說的你們別說,小心禍從口出。”這句話,她是對他們說的,其實也是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期望都是他們想多了。
“……是。”兩名下屬低聲應著,表情冷峻,之后一言不發。
胥翊嘆了口氣,盯著他們良久,最終說出心里話:
“鐘棠、禹九,我想好了,不管是誰要陷害胥家,到了這個地步橫豎都是死,那么干脆就博一博,如果順利救出父親,我們一家人從此隱姓埋名、遠走他鄉,再也不過問世事,也不再是赫國人!……”
她站直身體,背脊挺直,“但我不想連累你們,你們還有機會選擇,雖然你們是胥字軍的高級軍官,也是胥三少最重視的手下,但總統府惜才,就算以后職位不能與現在相比,至少能保住性命……”
“老大,你別說了,我們倆孤家寡人,無牽無掛,如今的榮譽與地位都是你給予的機會,胥字軍是我們的敬仰與精神支柱,第七軍是我們的家!”
鐘棠毫無畏懼,一番話慷慨激昂,右拳猛力在自己左胸口用力一捶,壓著心臟的位置,“老大,鐘棠誓死追隨!你在哪我在哪……禹九,你怎么說?表個態!”
“還用表態嗎?我也一樣!一輩子跟隨老大!”禹九同樣作出擊胸的動作,目光無懼、堅定。
這份衷心與情誼,令胥翊動容,但她不會輕易表現出來,努力控制著情緒。
她站直了身體,朝著兩名屬下一一敬了軍禮,表示自己的感激。
隨后她一刻也不耽擱,躍上越野車……
胥翊三人回了軍區,他們找了一批信得過的手下商量數小時后的行動。
這次行動,關乎性命與前程,所以全部是胥翊信任的手下,人數不多,但幾乎都與她有過生死之交!
當然還有一部分人是胥振邦的下屬,為了救出胥軍長,大家都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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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點,市區第一軍-事法庭。
胥振邦從秘密通道被送入軍事法庭,法庭外圍堵了大批的記者,里三層外三層,將法庭前偌大的廣場圍得水泄不通,人潮涌動。
還有許多圍觀的民眾,大多數人是來看熱鬧的,少部分人持懷疑的態度,胥家名聲在外,第七軍軍長胥振邦歷來廉潔嚴明,受人敬仰。
因此,支持者們無論如何都不相信胥家會叛國!
現在有些混亂,很快,政府出動了警-察與軍隊維持秩序,記者們爭相在進行現場報道。
電視、網絡,充斥著這則新聞,整個國家都在關注審判結果。
胥翊的身份自然進不去,她帶著鐘棠和禹九,以及幾名身穿便裝的士兵等在法庭外。
他們的車就停在露天停車場,距離前方的人群不到三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