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性能極佳,低于八十碼時速幾乎聽不到引擎聲。
所以,并未引來注意。
明亮的路燈下,唯一守在別墅外的兩名值夜的保鏢認出是少帥的車,趕緊奔上前。
“少帥!”
車窗降下,保鏢們鞠躬行禮,其中一人正要通報陸北,車內男人一抬手,制止了他。
“退下,不許聲張。”獄靳司手臂支著窗沿,車內黑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男人沉冷的嗓音透著不耐,顯然心情不悅,保鏢們迅速退開,站得遠遠的。
獄靳司坐在駕駛座上,點了一根煙抽上。
火光明明滅滅之中隱約可見那張俊美至極的臉,冷峻剛毅,黑眸晦暗不明。
男人剛從部隊歸來,演習中頻頻出現的問題讓他大發雷霆。
在辦公室喝了幾瓶威士忌,不顧陸茜與一眾手下勸阻,幾乎飆車回到獄氏王國……
抽完一根煙,男人下車,他手里抓著西裝外套,大力甩上車門。
“砰”沉悶厚重的聲響,在深夜尤為清晰。
兩名保鏢驚了一下,背脊挺得更直,大氣不敢喘。
獄靳司滿身酒氣,走入別墅前,保鏢欲言又止,本想告訴他一聲胥三少在客廳。
可看到男人那張冰冷、寒氣肆虐的臉,立刻打消了念頭。
大廳內只亮著幾處壁燈,光線昏暗,但足以看清路。
獄靳司將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隨即坐下,茶幾上擺著一瓶紅酒以及一個半滿的酒杯。
他沒在意,將杯子倒滿,昂頭一飲而下,并扯開胸口兩顆紐扣,背倚入沙發——
“嗯?”這一靠,才察覺沙發上有個人。
獄靳司伸手一摸,先是摸到那人的腰身,纖細異常。
手掌下柔軟的觸感,令他蹙眉,第一反應就是女人!
該死的,那些人還不死心,這次居然把女人送到家里了!?
他瞇了瞇眼,猛地收緊手指,箍緊那人的腰肢,力道很重,有些發狠。
胥翊在陸北和女傭離開后一直沒睡著,便從酒柜拿了一瓶紅酒。
喝了半瓶的樣子,微帶幾分醉意睡去。
迷迷糊糊間,感覺左側腰部陣陣疼痛襲來,她一個激靈,立刻睜眼。
抬頭,眼睛一時無法適應黑暗又背著光,只能從輪廓辨別出有個男人坐在身前。
正在這時,獄靳司身軀往前一壓,另一只手扼住了她的下顎。
“誰允許你進來的?!”他的嗓音冰冷無溫度,帶著股暴戾,隱隱還有一絲沙啞。
聽清聲音,胥翊徹底清醒,知道是獄靳司。
她想起身,卻被男人的手臂用力壓著,根本起不來。
撲面而來的酒氣以及四周籠罩著男性狂野的氣息,令她擰眉,沒來由心口一跳。
“不說?”剛要開口,男人先一步出聲,隨即腰上的大手更加用力。
臥槽!
胥翊吃痛,想張嘴,卻發現男人捏著她下顎,說話都困難。
意識到他可能喝多了,否則即使黑燈瞎火,也不會認不出是她。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她在男人手臂上掐了一把,趁他微微松開一些手勁,張口道:“我自己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