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問你話,趕緊回話!”葛芮厲聲道,嗓音并不高,卻透著犀利與威嚴。
“我……我、我……”女傭低著頭,身體瑟瑟發抖,嘴唇已經發紫。
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沙發上的男人重重一哼,嚇得她花容失色。
隨即,小女傭“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少、少帥饒命,那晚的女人不是我,我、我撒謊了!……”
說著,開始大哭,眼淚啪嗒啪嗒直掉。
她只不過無意聽到老夫人離開前跟葛管家交代的話,老夫人讓管家盡快找到那個女人,然后替獄家開枝散葉。
那時侯才知道少帥找那個女人是因為感興趣,所以才冒死假冒那個女人,心想反正找了這么久也沒找到,應該不會露餡。
誰知,少帥要她說出那晚的細節,頓時她便慌了神……
葛芮臉色變綠,嚇得不輕。
這小賤蹄子,今早跑來向她承認自己就是那晚的女人,本以為辦成了這件差事。
不料,她居然有膽子說謊!?簡直不要命了!
她恨不得直接把她拽出去親自教訓一頓,但礙于獄靳司在場,不敢輕舉妄動。
她瞥了一眼男人冷冽的俊臉,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少爺,這是我的失職,沒有先調查清楚就帶她來見你,請你一并懲罰。”
獄靳司靠著沙發,高大挺拔的身軀巋然不動,只一雙戾目如冰,布滿深沉的殺氣。
實際上他早已瞧出女傭不是那晚的女人,她膽小怯弱,根本不像那天的女人那般大膽!
“拖下去。”男人淡淡開口,吩咐古岳。
“是。”不用明說,古管家也知道少爺的意思,他上前一把拽起小女傭,拖著她便走。
女傭們顯然嚇壞了,臉色嘴唇鐵紫,拼命掙扎死死拽著古管家的手不肯走。
“少帥饒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哭著嚎叫,聲音歇斯底里,幾乎要喊破嗓子。
凄厲的聲音傳出大廳,遠處躲在灌木叢后的一群女傭們也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個趕緊散去,不敢再看熱鬧……
“古管家!……”胥翊靠在廳門口的墻上,他們經過身邊時,她抬手攔住,“你準備怎么處理她?”
“胥三少,你不用操心這件事。”古岳神色嚴峻,沖她搖了搖頭,暗示她別多管閑事。
胥翊漠然,緩緩放下手,看著管家拖著小女傭一路走遠。
出去了很久,還能聽見女人的尖叫聲……
她沉下臉,大步走到沙發前,葛芮朝她微微一鞠躬,退下時眸子暗暗瞄了她幾眼,似乎在探究什么。
胥翊沒注意,盯著沙發上俊臉陰沉的男人,問,“不過是冒認那晚的女人罷了,你該不會讓人殺了她吧?”
男人不吭聲,隨手從茶幾上拿了根煙點上,狠狠吸一口。
煙霧繚繞中那雙眼盯著她,眸色晦暗不明。
被他盯得有些頭皮發麻,胥翊輕哼一記,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隨后又問:“你對那晚的女人很感興趣?非要找到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