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委內瑞拉回來后,連續兩頓飯她都吃了很多,飯量確實驚人。
胥翊不是貪吃之人,而且吃飯向來七分飽,從未暴飲暴食。
她摸了摸腹部,胃撐得滾圓,若被君粵晟知道,一定劈頭蓋臉一頓罵。
因為暴飲暴食,是胃病患者最忌諱的!
“我先走了。”吃飽了又開始犯困,胥翊才不在意這種小事,頭也不回離開主宅。
回到住處,她倒頭就睡,沾枕頭就著……
感覺睡了沒多久,迷迷糊糊間,胥翊似乎聽到一陣腳步聲。
她豁然睜眼,漆黑的臥室中,有道高大的人影剛好走到床前。
從身形判斷,胥翊知道是獄靳司,男人氣場強大,隔著黑暗給人強烈的壓迫感。
因為他的到來,空氣中籠罩了狂野的男性氣息,她蹙眉,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獄靳司!”她猛然坐起身,并擰開臺燈。
光線驟亮,打在男人側臉上,越發顯得立體。
獄靳司一襲黑色襯衣西褲,沒打領帶,最上面兩顆紐扣沒扣,隱隱露出冰薄的肌膚。
男人單手插兜,黑眸深沉,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那眼神,叫人心慌。
“你怎么總是喜歡深更半夜出現!?”胥翊脫口而出,一說完又想起了那晚之事,耳朵根微微發熱。
她拉了拉被子,提到胸口處,目露警惕。
男人挑眉,突然俯身,距離她的臉不過二三十公分,能看清兩人的肌膚,呼吸交錯。
“還想不想兌現賭注?”他低聲開口,嗓音磁性好聽,如黑夜里的大提琴聲般悅耳。
賭注?
胥翊愣了一下,立刻有種想罵人的沖動,這男人……整天想著這件事?揪著不放了!
“愿賭服輸,我不會耍賴。”她眉毛快打結,其實內心非常抗拒。
若她真是男人,那么不介意與他在一起,甚至是成為男男情侶。
可她是女人,又偏偏不能讓人發現真實身份,這樣一來很棘手。
胥翊相當糾結,她盯著男人,見他在床沿坐下,心臟瞬間劇烈跳動起來。
一顆心,仿佛要蹦出喉嚨。
“你……你想現在?”她咬緊牙關,眉頭都快擰碎了。
“嗯哼。”他掃她一眼,胥翊背對臺燈,看不太清她的表情,不過他依稀能感覺到她聲音里的緊張。
獄靳司輕扯嘴角,不動聲色,他也不動,就這么坐著,似乎在等著她行動。
“真要來?”胥翊一下子坐直了身體,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男人不語,只斜睨著她,俊臉面無表情。
猶豫了一瞬,胥翊豁出去了,硬著頭皮靠近他。
她的手抓住他的衣領,另一只手卻遲遲不動,之前撩他的時候肆無忌憚、毫無顧慮,此時卻不知該從哪里下手。
“怎么?不敢?”見她沒有動作,男人劍眉一挑,畫中帶了嘲諷。“先前不是各種撩撥嗎?現在給你機會,害怕了?”
“誰害怕了!?”胥翊最受不了別人激她,立刻回擊,如同炸了毛的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