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她走上去,將他一把推出門去。
還不忘對著他的小腿踹一腳,才稍解悶氣。
獄靳司身體穩健、巋然不動,長臂一勾將她拉入懷中,他搭著她的肩膀往前便走。
胥翊拽不動他的手,只能跟著下了樓。
已經是深夜,男人到別墅大門口便松手,沒讓她送到外面。
離開前,他又要捏她的臉,胥翊這次反應夠快,用力拍開他的手掌,然后退入別墅,當著他的面甩上大門。
獄靳司碰了一鼻子灰,然非但沒生氣,還敲了敲門說:“晚安,男朋友。”
門內,胥翊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她搓了搓手,等聽到汽車的引擎聲才走去落地窗前。
借著路燈光,她望著那輛黑色邁巴赫跑車駛遠,最終消失在夜幕中,臉孔漸漸嚴峻起來。
來帝國之前,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事情會如此發展,當初說好三年內必須回赫國報仇,如今的情況卻很棘手。
若再跟獄靳司糾纏、曖昧不清,總有一天她的身份會暴露。
為了父親、為了姐姐們,還有重振胥家,她不得不加快動作,盡快強大自己,早日回去報仇!
胥翊握緊拳頭,眼底微微透出血色,想起胥家的遭遇,背脊緊繃,全身都在顫抖……
接下來的一周,日子倒是很平靜。
胥翊原本還擔心獄靳司來糾纏,恰好他出國了,據說十天半月不會回來。
這一周,胥翊大部分時間都在部隊,陸北與陸茜跟隨獄靳司出了國,倒是陸東幾乎每天都來報到。
陸東最近還是很古怪,不像以前那樣啰嗦,每次來基本盯著她發呆,眼神怪怪的,看得人心里發毛。
直到有一天,眾人在胥翊的住所用完晚餐坐在沙發里閑聊。
陸東問了一句:“君醫生,根據中醫學記載,把脈堪比醫療儀器,能知道人體內所有的疾病,是真的嗎?”
他的問題很突然,鐘棠、禹九,君粵晟以及胥翊全部停止談話,看向他。
“其實呢,也沒那么神。”君粵晟笑了笑,面色溫和,他放下咖啡杯,跟他說明,“中醫博大精深,古時候的確能知曉身體各處的病變,不過西醫的盛行,讓中醫損失了許多人才,除了一些老中醫,現在的年輕人即便學了中醫也無法掌握把脈的精髓……”
他稍微停了停,語氣充滿惋惜,“不是說年輕人就一定學不好中醫,只是他們太過依賴于醫療儀器,往往對自己沒信心,久而久之便無法進步,再這樣下去,醫術精湛的中醫將會越來越少……”
君粵晟并非杞人憂天,如今社會除了年紀大的老中醫把脈技術一流,年輕一些的人才少之又少。
按照這種情況,把脈極有可能失傳。
“我學的是西醫,但對中醫很有興趣,之前看過不少資料,但像你所說,好一點的中醫的確少之又少……”陸東表情嚴肅,很難得見他如此認真,“對了,君醫生,把脈的話能分辨男人和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