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胥三少囂張跋扈,果真如此。”她往前一步,跨到胥翊面前,鏡片后的眸子如銳利的刀鋒,目光“嗖嗖”射在她臉上,“不過,這是不是你的偽裝呢?胥三少,你在隱藏什么?”
“……”胥翊臉色微微一變,但依舊鎮定,牽了牽嘴角,目光變冷,“葛管家,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不止一次找過你,問你那晚那個女人的事,你都說不知道,但我審問過那晚值班的保鏢,他們十分肯定沒有獄氏之外的人進過主宅,更別說不認識的女人!……”她又往前一步,胥翊下意識地一退,“只有你!那晚最后待在大廳的只有你!你卻說你沒發現可疑,你,在撒謊!”
面對她的質問,胥翊皺緊了眉頭,她昂起下巴,從容鎮靜:“我沒有否認在大廳待過,可的確未發現可疑之人,葛管家如此咄咄逼人,想表達什么?如果你有證據證明我撒謊,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來逼我!”
“胥三少,好魄力,好厲害的一張嘴!”葛管家瞇起眼,突然一步上前,一只手掐住了胥翊的脖子,“胥三少,你若有什么陰謀,想對獄氏不利,我絕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覺得我會怕?”胥翊冷呲,表情不屑一顧,囂張的氣焰頓時又上來了,滿臉冷意。
兩人對峙著,許久,葛管家卻突然一笑,突然松開了手。
“果然,果然啊……”她扯起嘴角,鏡片閃爍著精銳之光,笑容滲人,讓人心驚肉跳。
胥翊被她看得心里發毛,尤其那笑容那眼神,詭異陰森,足以讓人無所遁形。
她皺了一下眉,轉身便走。
往上走了幾步,身后,女管家低低一笑,聲音幽幽地傳來——
“胥三少,那晚的人是你,對嗎?”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胥翊腳步頓住,她背脊一震,脖子微微僵硬地轉過去,居高臨下望著臺階上的人。
“……你什么意思?”她的嗓音也有些生硬,葛管家似笑非笑的表情似曾相似,一瞬間讓她想到陸東。
那晚他也是這幅神態,仿佛看透了一切的神態。
“我的意思你不懂嗎?”她推了下眼睛,眸光森冷,明明沒笑,卻給人一種陰笑的錯覺。
胥翊轉過身,一手壓著扶手,手指用力。
她盡量保持鎮定,然手背上青筋凸現,還是泄露了她的情緒。
她一步一步走回去,站定在管家面前,距離她三四米。
“葛管家可是果斷的人,有什么話開門見山的說!”
“胥三少,你是個痛快人。”葛芮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那么我就不拐彎抹角了……那天晚上你的確沒看到可疑的人,因為從始至終大廳里只有你一個人,根本沒有什么女人,那個人其實就是你!”
“葛管家,你講這番話可要講證據,我可是男人,你當少帥糊涂?分辨不出男女?”胥翊的心早已沉入谷底,但仍在故作鎮定。
殊不知,嗓音緊繃、干涸,聽著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