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笑著,望著鏡中自己鐵青的臉色、充滿殺虐的眼,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胥翊摘掉了假發,用手背擦去了嘴上的口紅,低頭看到洗臉臺上未拆封的牙刷,她直接拿了出來并折斷成兩截,然后沖出浴室。
走回文禮賢面前,她俯身,重重在他臉上拍了兩巴掌,心中的仇恨如烈火在燃燒。
她瞇起早已血紅的眼,舉起牙刷,牙刷柄折斷的一側鋒利如匕首,手起柄落,牙刷被重重插入文禮賢的左胸口。
正好是心臟的位置,不過牙刷柄并不長,不足以插到心臟,她只是發泄,并不急著殺了他。
“文禮賢,正如你所料,我沒死!胥三少沒死!”她連續插了幾下,每一下都深深扎入皮肉當中。
文禮賢身上那件白色襯衫被血染紅,卻不及胥翊眼中的血色半分。
發泄夠了,她起身,居高臨下望著他,其實不甘心一刀殺了他,這樣太便宜他了!
但現在不動手,不知要等到何時,她冷笑,手里鋒利的牙刷柄對準他的咽喉——
“讓開!你們敢動我!?”突然,門外響起一道尖細的女音,仔細一聽,應該是文婉晴,她怒氣沖沖地喊著,“誰敢攔我!?滾開!”
五名護衛并不忌憚她,可看見總統府的保鏢們過來,還是沒有制止。
文婉晴用力拍了幾下門,扯著嗓子喊:“文禮賢,你出來!我知道你在里面!”
文婉晴方才看見自己的父親與一個女人離開了大廳,她尾隨而來,見他們進了房間,當場呆住了。
她不笨,知道一對男女進臥房代表什么,內心受到了深深的打擊。
父親在她心中一直都是好男人的形象,沒有與任何女人有過曖昧,很愛母親,今晚卻讓她徹底失望。
她眼眶中含著眼淚,用力拍門,渾身都在發抖,完全不顧長幼尊卑,直呼其名。
“文……”
當她又一次要喊時,臥室的門突然開了,胥翊走了出來。
她刻意沒關上門,留了一道縫隙。
從文婉晴這個角度看過去,文禮賢正蓋著被子躺在床上,上半身沒穿衣服,畫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胥翊戴回了假發,她理了理頭發與衣服,作出一副剛完事的樣子,紅唇上揚。
“文小姐,找你父親有事?”
文婉晴咬住了瑟瑟發抖的嘴唇,看了房內一眼便撇開,氣急攻心的她沒有留意到父親的不對勁。
“你……”她憤怒地瞪著胥翊,渾身顫抖,“你為什么……你……”
她顯然氣壞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完整的話。
“你……你怎么這么賤!?”她指著她的鼻子,“有了少帥還不夠?還要勾引我父親!?他的年紀足以當你的長輩!”
“男歡女愛不分年齡。”胥翊勾唇笑著,如果仔細看,她眼底的血絲還未褪盡。
“你……賤人!”文婉晴徹底失去理智,揚手就想甩她一巴掌。
胥翊穩穩接住,緊抓著她的手腕,手指漸漸加力,痛得文婉晴驚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