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要剮，給個痛快！”黑衣殺手誓死如歸，他猛地抓住胥翊的腳踝，昂起上半身與她對峙著，那氣勢，毫無懼意。
“痛快？”胥翊冷笑，仿佛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不交代清楚，你還想死得痛快！？”
她用力對著他受傷的肩膀踩下去，又重又狠，頓時讓他痛得松了手。
胥翊將槍口再次抵著他腦門，目光發狠，“我敬你是條漢子，給你機會交代，當然你若不肯說，我也有辦法讓你張嘴！”
“哼……”男殺手哼了一聲，突然張口對著舌頭咬下去，竟然企圖自殺。
胥翊反應快，俯身直接捏住他的臉頰，迫使他閉不了嘴。
只是這猛地一彎腰，她感覺到了不對勁，左側腹部，靠近肋骨的位置一陣劇痛襲來。
胥翊蹙眉，之前太過投入，這時方才意識到自己中了槍。
她摸了一下，傷口處的西裝已然浸濕，不禁眸光發冷。
“到底說不說！？”她低吼一聲，眸底殺氣騰騰。
那殺手不吭聲，堅決不肯說。
胥翊憤然抬腿，將他踹開，殺手在地上滾了兩圈，爬起來想跑，這時，陸北他們已經沖上前去，將他團團包圍。
胥翊握著槍直起身，此時才感覺到背后有道眸子注視著自己。
她回頭，借著保鏢們手中的燈光，看到獄靳司立在五米之外。
男人俊臉沉冷，眸子血紅，眼神中飽含無數種復雜的情緒，這種眼神她從未見過。
在他的眼中，她甚至還看到了心疼。
“……干什么？”她環視一圈，發現鹿楠和陸茜以及一眾保鏢們都用奇怪驚異的表情盯著她，所有人似乎都欲言又止。“你們干嘛這么看著我！？”
她皺了皺眉，轉過身要走，腳步剛移了一步，腹部的劇痛再一次襲來，痛得她五官擰在一起。
臥槽！
太久沒訓練致使她的反應遲鈍，不僅沒躲得過那一槍，還讓自己中了槍！
她腳底踉蹌了一步，終于熬不住，捂著腹部彎下腰去。
“胥翊！”獄靳司心中一緊，兩步便沖過來扶住了她。
握住她的手時，男人的手掌如冰一般，竟微微在抖。
“是我受傷，你抖什么？”到了這一刻，她還有心思開玩笑。
男人的臉色鐵青，將她往身前一帶，摟住她的肩，再一次碰到她瘦削的肩膀，他胸口的那股疼痛擴散，痛到極致。
他的眼紅了，嗓音嘶啞而顫抖：“你總要這么逞強，二十四年，胥翊，你累不累？”
聞言，胥翊挑眉，緩緩抬起眼看著他，卻被他赤紅的眼睛驚了一下。
“你……”她察覺到了男人的不對勁，此刻他的眼神，毫不掩飾心疼。
那雙充血的眸子，仿佛牽動到她，讓她的心也跟著揪起。
獄靳司右手貼在她臉頰上，手掌下冰冷卻細致的觸感，令他的手臂完全僵硬，竟是無法動彈，只微微顫動著。
兩人對視著，時間仿佛靜止，四周聽不見任何聲音，猶如整個世界就他們二人，眼中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