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胥翊一愣，隨即笑著說：“您上次也問過我母親的事，老太爺，我很想知道，您為什么一直在問她？”
“因為你和她長得很像！”楚凌天握著相框的手微微顫動著，他搖頭，“不，不是像，是幾乎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什么？胥翊與葉可姿震驚，狐疑地望著老爺子。
“外公，你什么意思？”葉可姿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似乎很緊張。
“可姿，之所以讓你留下，其實今天我想搞清楚一件事！這件事也與你有關！”楚凌天慢慢坐正身體，他拔掉氧氣管。
“外公！”葉可姿想制止，他抬手，示意她別說話。
葉可姿乖乖閉嘴，擰眉望著他。
“景翊，你說你沒有母親，是因為你沒有見過她嗎？”楚凌天似乎有了精神，說話也很順暢。
“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去世了，從那以后，我的確沒有母親。”胥翊不太愿意提起母親，那是她心里的痛。
“很小的時候？”楚凌天突然也變得緊張，猛地抓住她的手，“什么時候？是不是四歲？！”
“您……”胥翊微驚，“您怎么知道？！”
她的身份隱藏的極好，按理說他不可能調查自己，可他怎么會知道母親在她四歲時去世的？
“果然……果然……”楚凌天緊緊拽著她的手，手臂顫抖，顯得激動由興奮。“果然是這樣，我就知道，就知道是這樣……”
他笑了，眼里的淚光在閃動，仿佛隨時要掉下來。
胥翊似乎被他的情緒感染到，忘了手還被他握著，腹中的疑惑更深。
“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很面善，我經常以為景華回來了，恢復清醒后，我猛然意識到你不是景華，但你們如此相像，或許你是她的孩子！”楚凌天一語驚人。
胥翊與葉可姿皆是吃驚，尤其是葉可姿，她臉上褪了色，一把拉住楚凌天的袖子。
“外公，這怎么可能！？”她搖頭，小臉蒼白，“如果她是媽媽的孩子，那么我呢？我又是誰！？”
聞言，胥翊怔怔地看著她，被他們這番話繞糊涂了。
她抽回手，起身：“老太爺，我母親不叫景華，您搞錯了！”
“不，我沒有搞錯！雖然沒有任何證明，可我敢肯定你就是景華的孩子！如果你不是，這世上怎么可能有跟她長得這么像的人？！”不用驗DNA，他也能確定。
“外公！”葉可姿低吼一聲，小臉繃著，“你是不是糊涂了？我才是景華的女兒！您的外孫女！你說過，媽媽只有一個女兒，就是我，怎么會冒出另一個孩子？！”
楚凌天望著自己的外孫女，眉頭緊鎖，他的表情復雜而哀傷，許久才說：“可姿，我一直沒告訴你，其實你……”
他頓了頓，這讓葉可姿呼吸屏住，雙手握緊了拳，似乎已經猜到他要說什么，臉色慘白。
“其實你，并不是景華的女兒！”
“什么？你說什么？不會的，不可能！”盡管已經猜到，可真正聽到這句話，葉可姿仍然無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