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靳司這時才猛然意識到,“我差點忘了這回事,那天晚上的女人是你”
得知她是女兒身后,他盡顧著高興,倒把這件事忘得一干二凈。
想當初,他對一個沒見過臉的女人有了生理反應,于是一定要把她找出來。
后來隨著時間推移,這事便擱置了,若非她提起,他估計還想不起來。
“那你以為是誰”她笑,推了推他的肩,“還說自己只對男人有反應,那天晚上不也有反應嗎什么不近女色,不過是幌子”
“我發誓,不論男女,只對你有過反應。”當時他還很意外,想不通冷淡二十六年怎么會突然有反應,原來那個女人就是她。
這么看來,他的身體比大腦更清醒,早已感覺到她是女人
“你就吹吧,到底有沒有也只有你自己清楚。”她掙脫他的懷抱,扯了扯微微皺起的領子,笑著問,“我穿這身怎么樣看得出是孕婦嗎”
她扣好紐扣,將領子豎起來,她側著身子,斜眼望著他,帥得一塌糊涂。
“比我帥。”獄靳司劍眉挑起,難得開起玩笑。
“當然比你帥”她擼了擼頭發,“愛慕我的小女生可以繞地球一圈,我可是有很多崇拜者,男女老少通吃,包括他”
她拍了拍肚子,“以后你兒子也是我的小粉絲”
“我倒喜歡女兒。”他才不愿意有個兒子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到時候估計沒時間理會他。
“喜歡也沒用,兒子,必須是兒子”兒子以后去軍營受苦她舍得,女兒可舍不得,所以干脆生兒子。
男人不語,一臉寵溺之色,他摟著她往外走。
“楚家都知道我是女人,我的身份怕瞞不住了,你想好對策了嗎如果曝光,外面肯定會說胥家和獄氏早有來往,之前勾結的傳聞或許就要被坐實”在電梯內,胥翊說。
“你怕坐實嗎”他問,“我們行得正坐得端,要相信謠言止于智者。”
“我當然不怕,只是怕影響兩家的聲譽。”她不希望胥家再給誤解。
“胥家一門忠烈,就算有謠言,總有一天世人也會看清,至于獄氏,哼”他輕笑,不以為然,“曾經傳聞帝國少帥年近四十,身有隱疾,甚至喜歡男色,可事實呢”
胥翊望著他,沉思了片刻,總算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告訴我不要太在意別人的看法,過好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看你如何去想。”他握緊她的手,勾起薄唇,笑容迷人。
“懂了。”她抬頭盯著電梯天花板,看著天花板反光中自己的倒影,反思自己。
這么多年以來,難道不正是因為自己的執著才將自己逼得這么累嗎
什么都要求做到最好,因為外人在看著自己,她要成為胥家的驕傲,這一切,不都是在意別人的看法嗎
獄靳司一句話,讓她突然茅塞頓開,什么都想明白了。
她是一個人,要為自己而活,而不該活在別人的看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