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靳司坐在沙發上守了一夜,陸北、陸茜也沒離開過,整個臥室輕悄悄的,只聽得見儀器設備的聲音。
晨曦在流逝的時間中悄然而至,陽光普照大地,進入七月,早晨的空氣也帶了一絲熱氣。
又是一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
陽光照射進臥室,令整個灰冷的房間似乎瞬間溫暖了起來。
獄靳司一夜未合眼,起身到床邊看妹妹,獄寧安的臉色依舊蒼白,但轉回來一些。
“寧安,早安。”他摸了摸她的額頭,手掌心冰冷的溫度讓他的心又是一陣抽痛。
坐在沙發閉目養神的陸東醒來,他立刻過來替獄寧安檢查,一切還算穩定。
“我會加重藥物用量,她能靠藥物續命,但有利也有弊,這樣對她的身體可能有極大的副作用。”陸東先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只要她活著。”獄靳司面色沉重,目光轉到女人露在外面的雙手上。
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這就是副作用之一,她的身體新陳代謝很慢,淤青基本很難消褪。
陸東擰眉,無聲嘆了口氣。
“少帥……”與此同時,陸北開門進來,他輕輕喊了一聲。
獄靳司回頭,掃一眼他嚴峻的臉,心沒來由地一沉。
“少帥,紐約寄來的信。”陸北將一個信封交給他,他看著信封上的地址,心中疑惑,所以繃著臉。
“紐約?”獄靳司接過來,盯著信封上的郵戳,來自紐約市中心的某個郵局。
他隨即打開,展開信紙看清字跡的時候,神身軀一震,整個人冷到極致。
“胥翊寄來的……”他默念著,第一反應便是:為什么不打電話?胥翊一定出事了!
獄靳司趕緊看信,內容很簡單,短短數十行字——
獄靳司,我要去一個地方訓練,暫時不回來,不同擔心我,照顧好兒子,這次訓練很危險,像獵人學校一樣,要簽訂生死狀,如果三個月后我不回來,就說明我遇難了!
獄靳司,我二十四歲遇見你,盡管短短一年人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但回想起來,我并不后悔,尤其生下小橙子,他出生的那個日子似乎是我們感情的見證,謝謝你,讓我變回女人,擁有女人該有的幸福。
照顧好寧安和奶奶,還有我的兩個兄弟,別忘了提醒鐘棠,若我回不來,讓他代我回赫國一趟,給大姐過生日,一定記得祝她永遠十八歲!
2019年6月28日
獄靳司看完信,臉更沉,直覺這封信很詭異,什么叫三個月回不來?仿佛在交代后事?
到底什么訓練?感覺一去不回!?
“什么事?”陸東看到他的臉色,湊過頭來看。
獄靳司直接把信給他,陸東仔細一瞧,也是皺眉:“這什么意思?是三少寫的!?”
“是她的字跡,我只是懷疑為何要寫這封信?!為什么不直接打電話?”獄靳司也參加過無數演習和訓練,即便是封閉式的訓練,出發前也可以通話,為何要寫信?
除非……她不能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