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停下了話,因為男人猛地俯下身,俊臉距離她不到二十公分。
慕舞屏住呼吸,望著近在咫尺的臉,近到可以看清男人肌膚上細密的絨毛。
陸東年輕,皮膚好得沒有一絲瑕疵,堪稱完美。
“干什么?!”她瞪眼。
“看你討不討厭我……”丟出這一句,他低頭,唇直接貼上她的。
慕舞睜大眼,眼中閃過驚愕,不過片刻便恢復了神色。
她靜默著,不動,只盯著他,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起初,陸東的唇壓在她嘴角,看她沒有出言阻止,唇移到她的嘴唇上。
男人溫熱的唇、清淺的鼻息,讓人無法忽視,慕舞冷哼一記,突然張嘴,對著男人的唇咬下去——
陸東似乎料到她會這么做,在她咬到他前,快速退開,直起身。
他一臉得意的笑,看在慕舞眼中無比狡猾。
“你并不討厭我,不是嗎?”他審視她的表情。
慕舞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只呲笑一聲,“你別想試探我,滾!”
她瞌上眼,不再理會,臉孔漸漸陰暗下來。
陸東站了片刻,輕輕說了一句,“好好休息,晚點再來看你……”
話落,他轉身出去。
男人關門的那一刻,大床上的慕舞睜開眼,她盯著房門久久出神,一言不發……
慕庭琛與獄寧安離開了一周,轉眼到了八月初。
他們在芬蘭見過丹澤爾夫婦,雙方達成了協議,夫婦二人正式加入百慕五區的醫藥工廠。
聽說慕庭琛要低價出售新型藥,丹澤爾夫婦深受感動,因此簽下終身契約,打算搬去百慕五區,一直替慕庭琛工作。
慕庭琛自然高興,表示會全力支持他們的研究,希望有一天能真正攻克癌癥。
如此一來,慕庭琛、獄寧安與丹澤爾夫婦成為了忘年之交……
丹澤爾夫婦要給孫子先辦理轉學手續,他們會稍后前往百慕五區。
慕庭琛和獄寧安原本要回瑞士,上飛機前接到梅老夫人的電話,臨時改變了行程,飛回帝國。
帝國,獄家。
飛機抵達機場剛剛入夜不久,八月夜晚的氣候仍然炎熱,地上蒸騰出熱氣,空氣里沒有一絲風,異常悶熱。
芬蘭和瑞士都不熱,獄寧安一下飛機便有些難以適應,感覺呼吸有點困難。
她臉色微變,稍稍有點蒼白,扶著欄桿下飛機時,腳底一晃,險些整個人從玄梯上摔下去。
“不舒服?”慕庭琛及時拉住她,將她扶著站好,男人眉頭緊鎖,眼里寫滿急切與擔憂。
“胸口有點悶。”她用手扇了扇風,深吸幾口氣。
天氣不是一般熱,遠處的樹梢紋絲不動。
“我抱你?”他彎腰,作勢要抱她,被獄寧安推開。
“這么熱靠在一起反而更熱,再說了,下面那么多人看著呢!”她望一眼飛機下立著的古管家和一眾保鏢傭人,在外面面前,難免會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扶著我。”他做出讓步,抓著她的手不放開。
獄寧安無奈,只得挽著他的手臂,兩人并肩走下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