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放心,兒子沒事的。”說著一溜煙就走了,段夫人躺在床上幾欲昏厥,咬著跟丫鬟說道:“扶我起來。”
段夫人的身體發軟,是讓人抬著去公主府了。
“公主,段將軍在外面求見。”元冬的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朝寧舒飛快地說道。
寧舒摸了摸自己腰間的鞭子,瞇著眼睛看著興奮,一臉幸福之色的元冬。
察覺到公主的眼神,元冬的心里一凝,小心翼翼地說道:“段將軍來看公主了,公主不高興嗎?”
“高興什么,段將軍是誰,不過是被撤職的將軍,你還敢叫她將軍?”寧舒冷冷地說道,“你看起來很高興啊,段星徽來了,你這么高興。”
元冬的臉色一白,連忙說道:“奴婢是替公主高興。”
“記住你的身份,本宮和段星徽沒有任何關系,再把本宮和段星徽扯上關系,本宮斷不能饒你。”寧舒冷聲說道,現在扮演這個公主的身份是越來越順心了。
元冬的身體抖了抖,有些討好地蹲下里替寧舒弄了弄裙擺,說道:“奴婢是知道公主在生氣,生氣段將軍,不是,是段星徽但帶了女子回來,公主去見一下段星徽,相信他會好好和公主解釋的。”
草,這人怎么就說不聽呢,都是之前的嘉惠公主癡戀段星徽讓人太印象深刻了。
“公主,段星徽在外面等著呢。”元冬又說道。
阿席吧,真當自己的公主府是菜市場啊,來了一個,走了,又來一個,這些人是看她好欺負是不,她難道還非得去見。
這時,公主府的大門口吵鬧了起來,元冬看向寧舒,忍不住說道:“公主,有些話奴婢就是拼了命也要說,明明段將軍是公主的未來夫婿,但是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給搶了,公主難道就真的甘心嗎?”
寧舒冷眼看著元冬,劇情里元冬也是這樣挑撥嘉惠公主的,讓嘉惠公主很不甘心。
“甘不甘心關你毛事啊!”寧舒嗤笑一聲,“本宮知道你愛慕段星徽,必定成全你們。”
“公主……”冬卉的聲音支離破碎,癱軟在地上,驚駭地看著寧舒,拉住了寧舒的裙擺,反駁道:“公主,奴婢怎么會對段將軍有愛慕之心呢,奴婢只是替公主著想。”
狡辯有毛用啊,寧舒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這時,公主府門口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了,其中還夾雜著段星徽憤怒咆哮的聲音。
寧舒直接抽出自己腰間鞭子朝大門口走去,鞭子甩得噼里啪啦作響。
寧舒一出來,就看到一身黑衣的段星徽手中拿著刀,正跟門口的侍衛對峙著,看樣子是要強硬闖進公主府。
有人要拿著把刀要闖進自己家里,那是什么感覺,寧舒只有一個感覺,揍死這丫的。
“大膽。”寧舒冷漠地喊了一聲,手中的鞭子一甩,直接纏住了段星徽的手中的刀,手一使勁直接把刀甩了出去,插在了墻垣上,刀身顫抖了兩下。
一會的功夫,刀就不再自己的手中了,段星徽愣了一下,看著一臉清冷的寧舒,她穿著最簡單的衣服,一身女士騎馬服,看起來英姿颯爽。
褪去了華麗的衣服和珠釵,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多余的東西,這樣的嘉惠是他從來沒有見過,清冷無比,看著自己的眼神無比冷漠。
不知道為什么,段星徽的心里涌起一股不為所知的失落,習慣了嘉惠帶著愛慕的眼神,可是習慣了的東西突然消失了,還是會讓人悵然若失。
對于段星徽來說,有公主這樣身份高貴的女子愛慕,也是一個男人極端的榮耀,理所應當的東西沒有,讓人憤怒又失望。
“末將拜見公主。”即便是再不愿意,段星徽也必須得行禮,這就是段星徽無法接受的,他是一個男人居然朝女子,而且是自己未來的妻子行禮,讓他高傲的自尊沒有辦法接受。
寧舒嗤笑了一聲,“末將?段星徽,可是皇兄恢復了你的將軍只銜,讓你膽敢自稱末將。”
劇情里,段星徽可沒有被李溫擼去了官職,但是現在被罷了官,和二丫的身份倒也相配,寧舒不厚道地笑了,嘉惠公主之尊,還要處處照顧段星徽的大男子主義的心理。
現在的段星徽沒有了讓二丫仰望的身份,這對真愛鴛鴦會怎樣?
段星徽心頭一窒,低沉地說道:“草民知道公主怨恨草民,但是草民的母親是無辜的。”
阿席吧,所以,現在段星徽是要替段夫人討公道呢,寧舒冷笑了一聲,說道:“本宮沒有對段夫人做什么,就算是做了什么,你又待如何。”
以勢壓人真是太特么爽了,尤其是看到段星徽握著拳頭忍著憤怒,偏要在你最痛的地方踩上一腳。
段星徽作為這個界面,這個世界的男主,感覺全世界都該圍著他轉,以自我為中心。
現在被寧舒這樣侮辱,段星徽心頭只有一個念頭,幸好當初沒有娶這個毒蝎一樣的女人。
“大膽刁民,硬闖公主意欲何為,還是想要加害于本宮。”寧舒說這話的時候,字正腔圓,聲音洪亮,讓段星徽的耳根子都紅了。
段星徽猛地抬起頭看著寧舒,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失望和厭惡,“嘉惠公主,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這種囂張跋扈,得理不饒人的,毫無女子應該有的品德。”
“你知道我為什么不喜歡你嗎?你總是這樣,一舉一動都是規矩,就是用規矩束縛住的,死板毫無生氣,用高高在上的地位來標榜自己,你的出生不是你傲視別人的資格。”
“二丫不同,她鮮明活潑,沒有矯揉造作,她單純美好,像一股清風。”
寧舒:噗……
寧舒被自己的口水嗆得肺疼,這是什么邏輯,難道嘉惠公主出生好還是她的錯了,因為身份高就是你的錯,阿席吧,這邏輯好醉人啊。
寧舒翻譯了一下段星徽呱呱呱說了一陣的話的意思,就是說,你丫身份太高了,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所以我不喜歡你。
草,寧舒豎了一個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