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設計圖在不斷地修改之后,終于好了,工廠總算能夠生產春裝了。
張嘉森媽媽的事情苗爸也知道了,寧舒一回到家里,苗爸就心疼地朝寧舒說道:“這件事怎么不跟我們說,這家人簡直混賬。”
“如果事先知道是這家人是這種人,怎么也不能嫁過去。”苗媽氣得直哆嗦。
苗爸的神色更加不好了,一張臉都氣得青紫了,寧舒一看苗爸這個樣子,立刻感覺不好了,連忙替苗爸順氣。
而且看苗爸的樣子是要氣得高血壓,寧舒連忙對苗媽喊道:“媽,快去找根針。”
苗媽也看出苗爸不太對勁,找了針遞給寧舒,寧舒直接扎在苗爸虎口的地方,針拔出來的時候,一股血飛濺了出來。
飆出這么一股血,苗爸血壓沒有再繼續上升了,臉色也沒有那么青紫了。
苗媽嚇了一跳,“老頭子,你怎么樣了?”
苗爸感覺頭很暈,躺在沙發上直喘氣,寧舒按摩著苗爸的手。
苗媽拿了濕毛巾擦著苗爸的臉,眼睛里含著水花。
寧舒緊緊皺著眉頭,最近一段時間她都忙設計稿的事情,讓寧舒感覺有些心力交瘁。回家也很晚了,苗爸的飲食都是讓苗媽張羅的。
一會苗爸才緩過勁來,焉焉地說道:“人老了不中用了。”
“爸爸,我讓你吃的藥膳,你有吃嗎?”寧舒問道。
“吃,我每天都監督她吃的。”苗媽立刻說道。
寧舒瞇了瞇眼睛,說道:“爸爸,相信我,我能處理好的,你不要著急。”
苗爸欣慰一笑,“能看到你這么堅強,爸爸就是現在死了也沒有什么遺憾了。”
寧舒:……
寧舒慢慢給苗爸按摩著,心里在思索事情,苗爸看著寧舒欲言又止。
“爸爸,你有什么事就說。”
苗爸猶豫了一下說道:“妙妙啊,跟爸爸說,你是不是很愛張嘉森,這輩子非張嘉森不可?”
寧舒一笑,“沒有誰離了誰不能活。”
苗爸的臉色這才好一點,對寧舒說道:“天晚了,去睡覺吧,爸爸沒事。”
寧舒嗯了一聲,對苗爸說道:“爸爸,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我可以沒有張嘉森,但是不能沒有你。”
苗爸笑著拍了拍寧舒的背,“寶貝女兒。”
寧舒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給張嘉森打了一個電話,接通第一句話就是:“張嘉森,我們離婚吧。”
“妙妙,你怎么了?”張嘉森聲音帶著顫抖,似乎又強制壓抑住一樣,給人一種非常震驚傷心的感覺。
寧舒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拿著挖耳勺挖耳屎,淡淡地說道:“我現在才知道你的爸媽非常不喜歡我,你媽媽天天到工廠門口鬧,天天詛咒著讓我去死,不要再說這是親人,你媽要真把我當成親人會詛咒我?罵我黑心肝要遭雷劈,這是仇人。”
“我現在才知道結婚的是兩個家庭的事情,我爸爸差點被氣得高血壓了。”寧舒直接說道:“所以,我們離婚吧。”
“爸,爸他沒事吧。”張嘉森連忙問道,“送醫院了嗎?”
寧舒翻了一個白眼,“沒有,還好爸爸挺住了。”
張嘉森噓了一口氣,連聲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離婚吧,張嘉森我是認真的。”寧舒冷漠地說道。
張嘉森連忙說道:“妙妙,你別這樣,求你,我替我爸媽跟你道歉,他們只是太擔心姐夫了。”
“嗯,我知道,所以我才看出來你媽媽非常不喜歡,行了,我掛了,我要睡覺了。”寧舒將電話關機了。
第二天,寧舒去工廠的時候,張嘉森媽媽和大姐今天不見人影,習慣了哭喪一樣的哀嚎,這樣的安靜讓寧舒還有點不適應。
看吧,她一說離婚,張嘉森立刻縮回了爪子,以張嘉森的本事,肯定有辦法安撫自己的父母和大姐,但是他一直都沒有行動。
走進辦公室,寧舒就被一個人抱住了,身一股濃重的煙味,寧舒想要推開張嘉森,張嘉森反而抱得更緊了,聲音嘶啞地喊道:“妙妙。”
寧舒推開了張嘉森,張嘉森的表情有些愕然,他似乎一夜沒睡,眼中都是血絲,胡茬都冒出來,身上的襯衫非常皺。
“妙妙,不要任性好嗎?”張嘉森的表情很痛苦,“你怎么能這么就否定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有屁的感情,寧舒真想呸張嘉森一臉口水。
寧舒用一種非常淡漠的眼神看著張嘉森,淡淡地說道:“嘉森,能不能等到我把事情做完了之后才說這些事情,你知不知道我很累,你的家人讓我更累。”
“讓我們冷靜一下。”寧舒無視張嘉森痛苦的神色。
有張嘉森在這里,寧舒也懶得上班了,直接轉身就走了,張嘉森追上寧舒,抓住了寧舒的胳膊,“妙妙,別這樣對我,你說要離婚是氣話對不對。”
寧舒甩開了張嘉森的手,“我都說了讓我們冷靜一下,你這樣讓我很煩你知道嗎,你媽媽已經讓我承受不住了,你現在也要逼我嗎?”
張嘉森的眼中閃過陰厲之色,抿了抿嘴唇說道:“好,好,妙妙你別生氣了。”
張嘉森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送你回去吧。”
寧舒搖了搖頭,自己開車去將銀行保險柜里的東西拿出來,這些東西應該讓苗爸知道了,共同對付張嘉森這匹中山狼。
寧舒回到家里,準備到廚房倒水,發現平嫂正在往熬煮的藥膳里面放東西。
“你在干什么?”寧舒伸出手抓住平嫂的胳膊將她拉開,防止她將陶罐打破毀滅證據。
平嫂被寧舒嚇了一跳,顯然沒有想到寧舒突然回來了,扳著寧舒的手想要掙脫開控制。
寧舒直接將平嫂拉到客廳,平嫂臉色煞白,“小姐,你做什么呀,你放開我。”
“這是怎么了。”苗媽從樓上下來,寧舒冷著臉說道:“媽媽,快報警,平嫂在藥膳里下毒。”
“太太,我沒有。”平嫂連忙搖頭。
苗媽一臉愕然,“怎么可能,平嫂在苗家好幾年了。”
寧舒讓其他兩個傭人抓住平嫂,然后到廚房端了陶罐,對苗媽說道:“我想把這個東西拿到醫院去化驗,我沒有回來之前都不要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