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安琪的心里瞧不起王博,認為自己嫁給王博是下嫁,王博就應該各種疼愛她,護著他,依著她。
現在王博打了蔡安琪,蔡安琪覺得自己被冒犯了,氣得恨不得把王博刮了。
什么東西。
說白了蔡安琪的心中覺得自己值得更好的男人,有錢有權有顏,還懂浪漫的男人,嫁給了你這樣什么都沒有的男人。
還打她。
王博看蔡安琪這樣,心中非常惱怒自己,又心疼蔡安琪,不停地道歉,“安琪,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哭了。”
蔡安琪立刻說道:“那你把工資卡給我。”
打了她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王博頓時擰緊了眉頭,半天沒有主意,蔡安琪看他這樣,心里更加煩躁了,直接把王博推出了臥室,“你今天就在客廳睡吧。”
然后‘彭’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王博站在緊閉的房門錢,煩躁地撥著自己的頭發,想要敲門,但是想到自己剛才打了蔡安琪,心里心虛愧疚得恨。
王博只能到客廳的沙發上睡覺。
寧舒拿了涼席枕頭出來,鋪好了對王博說道:“別再沙發上睡,睡得不舒服。”
“媽。”王博看到寧舒,臉上浮現出愧疚難當的表情。
寧舒笑了笑說道:“兩口子過日子,相互促進,相互扶持,互補長短,相伴一生的人,其中任何一個人的心思出現了岔路,這段婚姻也不長久。”
“當初你爸爸喜歡上了別人,我們就是勉強在一起又如何,我看著你爸爸想著另一個女人,心里難過,索性結束婚姻關系反而不難受了。”寧舒看著王博,“我沒什么心愿,就希望你能幸福。”
王博深深吸了一口氣,神色很疲憊,勉強朝寧舒笑了笑,“知道了。”
“好好休息吧。”寧舒并沒有去質問蔡安琪為什么讓自己的兒子睡客廳沙發。
只會讓王博夾在中間更不好做人,王博本來就不是多精明圓滑的人,能夠居中調解兩個女人的矛盾。
婆媳關系是一對天然的不可調節的‘階級矛盾’。
楊子怡這輩子把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了兒子的身上,忍受著‘娶了一個媳婦,等于死了一個兒子’的心理。
結果她那么疼愛的兒子居然被女人這么糟蹋,把她兒子當成什么了?
一個不自尊自愛的女人面對她兒子還高高在上的。
第二天一早,寧舒給王博弄了早餐,王博瞅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還是敲門了。
蔡安琪還在生氣,打開門的時候還是一張臭臉,讓王博一早的心情就不好,本來想道歉,可是她這個樣子只怕也不會聽自己說話。
王博進屋換了衣服就去上班了。
蔡安琪看到王博就這么走了,氣得要死,什么人啊。
寧舒看到蔡安琪的臉上有紅印子,顯然是昨天晚上王博打的。
蔡安琪察覺到寧舒的眼神,翻了一個白眼把門重重一關。
寧舒也不管她,不想吃就算了。
沒過一會,蔡安琪就穿戴整齊,還化了妝,披散著一頭微卷如海藻的頭發,渾身帶著香氣,手中提著名牌包包。
這么打扮一下的蔡安琪很是漂亮。
蔡安琪覺得趁著年輕就應該多玩,才不辜負美麗的容貌和青春年華。
寧舒挑了挑眉頭問道:“這么一大早的,你要去什么地方?”
“我要回家,王博家暴。”蔡安琪冷冷地說道。
寧舒勾了勾嘴角說:“也是,大家都冷靜冷靜最好了,你什么時候回來?”
蔡安琪看著寧舒臉上的笑容,頓時莫名其妙的,難道她就盼著自己走?
蔡安琪突然有些不想走了,是不是這個老女人不想給她錢。
蔡安琪昨天晚上鬧了一陣,見王博沒有妥協給她工資卡,蔡安琪就知道這件事要慢慢來。
現在看這個老女人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回娘家,蔡安琪心中就不痛快。
寧舒看蔡安琪站在那里,眼珠不停地轉動著,假睫毛一眨一眨的,說道:“是不是要吃了早飯走。”
蔡安琪見寧舒催促自己走,心里越發狐疑了,直接坐在椅子上,吃起了早餐,說道:“天這么熱,我不想回去了。”
“你把王博一半的工資給我。”蔡安琪朝寧舒要錢。
寧舒點頭,“待會跟我出門一趟。”
蔡安琪這才舒緩了神色。
吃飯過,蔡安琪就到陽臺上去打電話了,雖然她說得小聲,但是寧舒修煉了絕世武功,耳聰目明了不少。
“我不去找你玩了,家里的老女人就盼著我走,估計是看我這個兒媳婦礙眼,想要吞了我的錢,而且像王博這樣的單親家庭,跟著媽媽生活,說不定老女人對自己兒子的情感有些變態呢,還催著讓我走呢,我才不走。”
寧舒聽到這話忍不住挑高了眉頭,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王博就是楊子怡的精神支柱,但是還沒有像蔡安琪說得這么不堪。
“她就是一個奇葩,居然讓我殺雞做飯,想把我弄成她一樣的黃臉婆,等我拿到錢我再跟你耍。”
寧舒換了衣服,朝蔡安琪說道:“跟我出門吧。”
蔡安琪掛了電話,看到寧舒提著菜籃子,忍不住說道:“你要買菜?”
寧舒將菜籃子塞到蔡安琪的手中,說道:“先到銀行去取錢。”
蔡安琪以為寧舒要給自己錢,提著菜籃子就跟著寧舒出門了。
這會天很熱了,熱得冒汗,蔡安琪臉上化妝了,讓她的妝容有些花,朝寧舒說道:“我們打的到銀行吧。”
寧舒搖搖頭,“就幾步的路,不用打的,起步費就是十塊,浪費。”
蔡安琪咬了咬嘴唇,冷聲說道:“我給。”
她穿得這么漂亮,居然提著一個菜籃子,簡直了……
寧舒笑瞇瞇地說道:“再走兩步就到了,不用坐車,現在是上班高峰期,容易堵車。”
蔡安琪氣得要死,腳上穿著恨天高,走起路來累的要死,磨得腳有些疼。
好不容易到了銀行,寧舒去取錢,排著好長的隊伍,蔡安琪感覺自己都要死了。
熱得要死,臉上粘粘糊糊的,她美麗的妝一定花了,走了這么長的路。腳被鞋子磨得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