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藍有些狐疑地看著散步的寧舒,到底是不是她眼睛花了,還是真有鬼,總覺得她的主子一會就變個人。
這會清冷疏遠的樣子,根本就不是那個擁有睥睨天下氣質的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沛藍都要糾結死了,不知道該不該跟主子說哥哥的事情,現在哥哥托她問主子以后有什么計劃。
主子說了要給錢發展的,可是現在主子根本就沒有提起,之前說要賣首飾,不知道為什么又不賣了。
沛藍想了想,走到寧舒的身邊,躊躇了一下問道:“小姐,哥哥想要詢問一下小姐接下來做什么?”
寧舒停下了腳步,突然問道:“如果你們強大了,會找鳳家報仇嗎?”
沛藍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小姐不是說不會阻止我們報仇的嗎?”
寧舒扯了扯嘴角,“為什么要把這種國家層面仇恨加諸在鳳家的頭上,就算沒有鳳將軍,也會有其他的將領打敗你父親。”
硬是恨鳳家就有點莫名其妙,照這個邏輯,沛藍還應該恨皇帝,畢竟是皇帝發動戰爭的。
獨獨恨鳳家,不過是讓罌粟和這對兄妹有個志同道合的目標,讓兄妹倆死心塌地跟著罌粟。
“我說讓你們遠走高飛愿意嗎?”寧舒問道。
沛藍立刻跪在地上,宣誓一般說道:“奴婢和兄長已經被小姐買下了,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誓死效忠小姐。”
寧舒只是隨意一笑,“如果我不允許你們朝鳳家報復,你們還效忠我嗎?”
“這……”沛藍一下語塞了,半天沒有回應,她腦子有些懵,不知道小姐是隨口說的,還是有意考驗她的忠誠度。
沛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寧舒就沒想要沛藍的答案,現在罌粟因為有她的牽制,沒有湊到足夠的錢發展殺手集團。
裴家兄妹是依靠罌粟而生的,沒有罌粟就不能崛起,說白了就是罌粟的小弟。
散了一會步,寧舒準備去找鳳昌換房間的事情了,再過不久,那個牛哄哄的異姓王就要出現了。
信王是異姓王,被皇家忌憚,而且還是當今圣上那個輩分的,像二皇子這樣的人見到信王還得叫一聲信皇叔。
信王擁兵自重,當今圣上非常想要弄死他,但是他就是那么牛,怎么弄都弄不死。
老實說那個什么信王跟罌粟的性子都差不多,只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再過不久,信王就要進京給太后賀壽了,皇帝趁他離開了藩地,找殺手暗殺他,信王受傷了,結果跑到了罌粟的院子里。
罌粟順手救了信王,從此讓信王惦記在心中,沒事就夜探香閨過來耍耍流氓沾沾口頭便宜。
罌粟是要強的性子,面對信王的挑釁和刺激,當然不吃虧,非要找回場子,信王就寵溺地看著她張牙舞爪的。
一來二去,罌粟對這個無賴的男人無可奈何,而且動不動就給她送人,送錢。
在鳳家受委屈了,立刻跑過來保駕護航以權壓人,將鳳昌訓成老眼昏花的人,將鳳夫人說成心思惡毒的婦人。
總之就是兩人虐渣秀恩愛閃瞎路人的眼睛。
寧舒咧了咧嘴,想想如果自己是鳳夫人,就是同歸于盡也想弄死罌粟吧。
只可惜力量相差太大,自然是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老實說,能做一個家族的宗婦,能做當家主母,心中都是有數的,沒事干嘛要去磋磨庶女,庶女不是庶子還要分家族財產。
一個庶女準備一份嫁妝,嫁出去還能為家族拉攏其他家族。
鳳清淺的生活狀態是她性格造成的,在加上鳳清淺一個庶女居然居然跟二皇子訂親了,而且還是正妃,府里其他的姐妹又嫉妒孤立他。
鳳清淺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是罌粟一來,就將鳳府所有的人都列為了敵人,還把自己當成正義使者了。
寧舒站在書房外面等鳳昌出來,她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鳳昌的書房。
“這次又有什么事,現在病好了?等你病好了再來跟我說話。”鳳昌直接說道。
寧舒:……
“女兒病好了→_→。”寧舒說道。
寧舒也不客氣,說道:“父親,女兒想要個換個院子,那個院子有點漏雨。“
鳳昌看了一眼寧舒,“你這是再告訴我,鳳家對你的苛待是不是?”
“父親,兒女并沒有這樣想。”寧舒行禮說道,她是要避開那個受傷躲進院子的信王。
“女兒想把那個院子翻修一下,有點潮濕。”寧舒說道,“女兒其實是知道自己身世的,女兒一直感激父親給女兒一個容身之處。”
“哦?”鳳昌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頭,“什么時候知道的,你娘告訴你。”
寧舒沒有說話,鳳昌喝了一杯茶,想了想說道:“你去跟霏嫣擠擠。”
跟鳳霏嫣?
寧舒有些尷尬地說道:“父親,女兒發病將母親推到在地上了,現在二姐姐只怕看女兒不順眼,不會讓女兒住的。”
“你呀你……”鳳昌指了指寧舒,“好歹也是叫了這么多年母親,再沒有理智,都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名聲是不想要了,你推的是我的妻子。”
“對不起。”寧舒屈身行禮。
寧舒說道:“父親,能不能重新找個地方,二姐姐估計也不愿意跟我擠。”
“有個蘭苑,就站在那里吧。”鳳昌背著手走了。
“父親。”寧舒叫住了鳳昌,鳳昌轉過頭來看著她,“又什么事?”
寧舒:→_→
說得她好像多少麻煩事一樣。
“父親,再過不久就是太后的誕辰了,城里會涌入很多人,父親要多加派人手巡視府邸。”
鳳昌嗯了一聲。
寧舒回院子收拾東西準備搬家了,罌粟一直在她的腦袋里咆哮。
“鳳清淺,你居然還道歉,你真是活該,活該被人欺負,賤死你算了。”罌粟氣得大喊,“我好心好意替你教訓欺負你的人,現在你居然道歉。”
“你憑什么活著,你這樣的人沒有資格活著。”罌粟連連冷笑,“活得卑微又可憐,東西能者居之,身體也一樣,你這樣的弱者沒有資格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