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住在客棧里,易良只能找一戶平民家住下了。
普通人家的房子病不好,但是好歹讓寧舒一行人有了歇腳的地方。
易良只是說自己是想入陰陽宗,又沒有靈石住客棧。
主人家這才讓易良住下了。
主人家安排的房子很小,不過易良很滿足了。
寧舒朝易良說道:“把血魂幡拿出來吧。”
易良拿出了血魂幡,放在一旁,寧舒的精神侵入了血魂幡,血魂幡里翻騰著無窮的黑氣,充斥著各種黑暗絕望的情緒。
寧舒查看里面的情況,這些黑煙靈魂就是一個大殺器,無論落到誰的手里,都是一種災難。
寧舒想將這些靈魂都超度了,將這些陰煞之氣驅散了。
最主要的是不想讓易良使用血魂幡,一旦沾到了不勞而獲的快感就戒不掉了,只要殺人就能強大的力量,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智。
不過這里面的靈魂還真不少,滿含怨氣和絕望,而這些陰煞之氣就是他們的保護傘和養料。
然后不斷吞噬靈魂,不斷地攻擊人,陰煞之氣越濃重。
寧舒收回精神力,布置了一個聚陽陣。
只能慢慢來水滴石穿。
寧舒趴在地上,閉著眼睛開始念咒。
當茅山道士的時候,超度成功就會出現一個黑洞一樣的東西將靈魂吸走。
不過這血魂幡里面的靈魂很難超度,首先那些濃郁的陰煞之氣就是老大難。
易良帶著小狐貍出去買點吃的和探消息。
越靠近陰陽宗,易良的情緒就變得很低沉。
帶著期盼又帶著強烈的不安。
既希望自己的妹妹不在陰陽宗,不會被做成爐鼎,又害怕自己的妹妹已經成為了爐鼎。
以陰陽宗的做事風格,能把女人作為爐鼎,肯定不在乎年紀小不小。
從出發以來易良的心每天都在煎熬當中,在路上聽的越來越多宗的傳聞,心里就越急躁。
易良很是后悔那么痛快的殺了易盛杰應該要把易盛杰狠狠的折磨一番。
把自己的妹妹送到了陰陽宗,那里簡直就是女人的人間地獄。
不管樂不樂意進去的女人,都會成為陰陽宗弟子修煉的工具。
易良抱著臟兮兮的小狐貍,在酒館和茶館里打探消息,想要多知道陰陽宗的傳聞和具體位置。
這個小鎮是最靠近陰陽宗的。
易良聽了大半天都是一些沒用的消息,大部分男人都是在討論陰陽宗弟子多好命吶,有實力還有美人,還夾雜著的一些不堪入目的葷話。
易良給寧舒買了一些吃的就打算回去,看到蹲在街角,渾身破爛的乞丐老頭。
易良拿出了一塊碎銀子扔在老乞丐面前的破碗里。
老乞丐睜開眼睛,看到碗里的碎銀子,連連朝易良表示感謝。
“老人家,你在這個鎮子多少年吶?”易良想了想,蹲在老乞丐的旁邊問道。
老乞丐笑呵呵的收下了銀子,說到道:“不少年了。”
“那我跟你打聽個事兒吧。”
在超度血魂幡里靈魂的寧舒聽到了腳步聲,睜開眼睛看向門口,看到臉色不好的易良。
易良給寧舒買了一只燒雞,放在她的面前。
寧舒沒有吃烤雞,朝易良問道:“打探得如何?”
小狐貍把嘴里的蜜餞咽下去了,朝寧舒說道:“我們三進入陰陽宗找他妹妹的事情有點艱難。”
“怎么說?”寧舒啃著雞問道。
易良說道:“天溪谷常年大霧,不辨方向,進入就會迷失方向,而且谷中還有各種毒物。”
“除了陰陽宗的弟子,其他人都會死在谷中。”
易良越說神色越低落。
“這些大霧,有沒有可能是幻境,亦或者是陣法的緣故?”寧舒朝小狐貍問道。
小狐貍說道:“沒有看到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幻境。”
“慢慢想辦法就是了。”寧舒微微瞇了瞇眼睛,又盯著易良,不斷地打量易良。
易良的情緒很焦躁,沒有注意寧舒的打量。
寧舒朝吃蜜餞的小狐貍問道:“這里有沒有陰陽宗的弟子?”
“不,不知道。”小狐貍囫圇不清地說道。
“少吃甜的,以后你會變成一個小胖子,跑都跑不動。”寧舒就想不通小狐貍怎么就這么喜歡吃甜的。
好齁人啊,尤其是蜜餞,都是糖漬的,甜到掉牙。
“應該有吧,陰陽宗的弟子也會出來吧。”小狐貍隨意地說道。
寧舒上下打量了一下易良,細皮嫩肉的,還沒有長出喉結。
“我有一個辦法進入陰陽宗。”寧舒的語氣中帶著笑意。
“什么辦法?”易良心里還在思索該怎么進入陰陽宗找人,聽到寧舒有辦法,立刻看著寧舒。
“有一種人陰陽宗絕對歡迎,那就是女人,不如你扮成女人吧。”寧舒說道。
易良瞠目結舌,最后搖搖頭,“我拒絕。”
“我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小狐貍跳了起來,“完美。”
易良:……
完美什么,不是這兩只狐貍扮女人,當然完美。
“有沒有其他什么辦法,扮作女人太勉強了,太容易被人識破。”
往下面一摸,立刻就暴露了。
“現在我們是要進入陰陽宗找人,先進入陰陽宗再說吧,你還想不想找你妹妹了。”小狐貍連忙說道,顯然是事不關己幸災樂禍。
“小狐貍雖然不安好心,但是說得也在理。”寧舒點點頭說道。
易良一想到易柔,心臟就扯得疼,點頭答應了扮女人。
易良就成衣店去買了女裝,頂著店家怪異的眼神。
易良穿上女裝,又梳了發髻,他的皮膚很好,唇紅齒白的,女裝上身,還真是雌雄莫辨。
只是一說話就暴露了。
寧舒讓易良輕聲慢語說話,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往那里一戰就是一個美人。
穿上女裝的易良各種不習慣,摸摸這里,摸摸那里。
“好好練習。”寧舒一本正經地說道。
易良學著女兒態,朝寧舒羞澀地拋了一個媚眼。
寧舒:好惡寒……
“正常一點就行了,戴個面紗吧。”寧舒說道。
易良戴上了面巾,露出了一雙清潤的眼睛,微微用眉筆畫了一下眉毛,遠山如黛。
倒是一個目眉清目澈的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