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還要這么費盡心力地隱瞞。
如果再不清楚,寧舒決定晚上偷偷摸摸爬墻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情。
元香看了看周圍,小聲朝寧舒說:“聽說大小姐昨天血流不止。”
“血流不止,受傷了?”血流不止,該不是流產了吧,寧舒打住了這個念頭,懷個毛的孕啊。
一聽血流不止,腦子里就冒出這個念頭也是嘩了哮天犬了。
“昨天晚上從房間里端出一盆盆的血水。”元香說道,“奴婢是聽小翠說的。”
這是什么情況?
元香越發小聲說道:“說是大小姐的月事出了問題,半夜找大夫了,大小姐疼得在床上打滾呢。”
痛經?!
痛經能痛成這樣?
血流嘩嘩嘩的,又那么疼。
是出了什么問題?
“知道大夫是怎么說的嗎?”
元香搖搖頭,“不知道。”
月事這事對女人來說就是大事,再加上女人體弱,稍不注意就容易出問題。
“再去打聽打聽,注意自己的安全。”寧舒朝元香說道,拿了一點碎銀子給她。
元香點點頭。
寧舒決定晚上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元香去了好一陣子才回來,先是朝寧舒屈身行禮,然后才說道:“小姐,奴婢好不容易才打聽到的。”
“出什么事情了?”寧舒放下手中繡品問道。
元香喘了一口氣,說道:“聽人說,小姐是在月事的時候,吃了什么寒涼的東西,導致肚子疼。”
來大姨媽是女人身體最虛弱的時候,寒涼辛辣味重的東西都不能吃。
像盧明萱這樣精心養著的嬌花兒,身邊又跟著老嬤嬤,怎么會不知道這些事情呢。
“而且大夫說是吃了什么至涼的藥物,導致宮寒,每次月事都比較痛苦,而且如果養得不好,以后還不容易懷孕。”元香說完,朝寧舒說道:“小姐,你說這是真的嗎?”
寧舒瞇了瞇眼睛,響起之前盧君寧問自己買的是什么藥。
肯定是盧君寧給盧明萱弄過了這玩意。
“肯定是假的,傳言聽聽就好了。”寧舒不甚在意地朝元香說道,“也不要把這件事隨便到處亂說。”
“是。”
寧舒拿起繡品,開始繡東西。
一個女人最大的價值就是孕育子嗣,如果連孩子都不能生,那么這個女子的價值就不大。
宮寒就是不孕的大忌,不容易受孕,就算懷上了也容易滑胎,而且女子的身體還不好。
盧君寧一出手就直接弄盧明萱的肚子。
跟計生辦主任似的。
不是想要當爬上去嗎,連孩子都不能生,看你怎么爬。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孩子就是女人的依仗啊。
盧明萱被盧君寧這一手弄得有點狼狽呀。
斗爭有點恐怖呀。
寧舒正在繡花,云姨娘身邊的大丫鬟綠真過來了。
綠真先是給寧舒行了一個禮,隨即有些高傲地說道:“三小姐,夫人請你過去一趟。”
“是有什么事情嗎?”
“三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寧舒放下繡品,跟著綠真朝主院去了。
為什么叫她去,叫她干什么?
難道她被扯進這件事里面了?
寧舒進了主院,看到坐在軟塌上的云姨娘陰沉著臉,神色非常難看。
就像是要渾身豎著刺的刺猬,看到誰都想扎一下。
此刻正兇惡地盯著寧舒。
寧舒低著頭屈身行禮。
“你上次買的是什么藥,在哪里買的?”云姨娘厲聲朝寧舒問道。
云姨娘的神色顯得很焦躁。
寧舒心里暗想,盧明萱果然出事了,而且還有點嚴重呢。
寧舒立刻說道:“就是買了治療小腹疼痛的藥,是在濟世堂抓的藥。”
“真的就只是抓了這種藥?”云姨娘盯著寧舒,讓一個小廝去找濟世堂的人。
寧舒心里松了一口氣,果然她事先換了一個地方抓藥,不然就有理都說不清了。
她果然被牽扯進來這件事了。
很快小廝就將濟世堂的坐堂大夫找來了,云姨娘詢問了大夫一些問題,還讓大夫聞了藥渣,確定沒有問題。
雖然寧舒擺脫了嫌疑,但是云姨娘的神色還是很兇煞嚴厲。
看著寧舒的眼神就跟刀子一樣。
寧舒:……
這明顯就是遷怒了嘛。
云姨娘揮了揮手讓寧舒走,寧舒出了院子,碰到了盧君寧。
寧舒停住了腳步,“姐姐也要去夫人那里?”
盧君寧點頭,“我聽大姐姐出事了,過來看看。”
寧舒扯了扯嘴角,是故意過來氣人的吧。
“云姨娘找你什么事情,是不是做錯什么事情被罰了?”盧君寧問道。
整個盧府都稱呼云姨娘為夫人,只有盧君寧每次都直接稱呼云姨娘。
把云姨娘氣得砸東西,但是沒有扶正,盧君寧這么叫也沒錯,畢竟盧君寧是嫡女,是正經主子。
而侍妾只能算半個主子。
寧舒覺得盧君寧就是不安好心,淡淡地說道:“沒事呀,夫人就是找我說說話。”
盧君寧皺了皺眉頭,看著寧舒說道:“在這個府里,能被稱為夫人的就只有我母親,云姨娘沒有被扶正,你這樣叫她就是不成體統。”
寧舒:→_→
一個稱呼而已,她是傻了才跟云姨娘對著干。
叫她夫人,不代表她就是正妻。
你要捍衛你母親的權利地位,關我什么事。
寧舒淡淡地說道:“大家都這么叫,妹妹也只有這么叫。”
沒有底氣跟掌管后院的云姨娘做對。
盧君寧神色清冷地看著寧舒,眼神中帶著鄙夷。
這種墻頭草,沒有一點立場的人是最讓人討厭的人。
寧舒:……
又是這種眼神。
我特么還討厭你一副,全天下都對不起我,我是最委屈的德行。
彼此彼此而已。
只允許你算計別人,就不允許別人算計。
上輩子替男人爭權奪利,不知道算計了多少人,咋就不記得了呢。
寧舒屈身行禮,“妹妹先告辭了。”
寧舒和盧君寧擦肩而過。
“小姐,三小姐只是區區一個庶女,怎么對你這種態度。”盧君寧身邊的丫鬟不滿地說道。
盧君寧不甚在意地說道:“不用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