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只是默默地看著程飛,我就靜靜地看著你。
啥也不說。
程飛最終決定帶著寧舒去見自己的父母。
不知道是見鬼還是見假的。
出發之前,寧舒準備了很多的東西,比如匕首啊,還有藥粉什么的。
這一次一定要讓程飛露出狐貍尾巴來。
等到出發的那天,程飛拖著行禮到樓下等寧舒。
寧舒提著包下樓走到程飛的面前。
程飛接過寧舒手中的包,一手提一個。
寧舒走在程飛的身邊,問道:“要不要我給公婆買一點東西,媳婦上門了,肯定要買一點東西的吧。”
“不用了,我爸媽是很隨和的人,要買禮物,也等下了飛機再說吧,畢竟還有這么多的行禮。”
“也可以等去了,跟爸媽去逛逛,爸媽喜歡什么,你付錢就行了。”程飛偏頭朝寧舒笑著說道。“對了,你身上有錢嗎,到時候我把卡給你。”
討論死去的人能這么正常,就跟人好好活著一樣。
寧舒是真的想獻上膝蓋,他遇到過那么多的人,像程飛這種人,還是第一次。
沒有一點不自然。
如果不是寧舒之前查到程飛的養父母死了,她特么還真相信有這么一對公婆呢。
程飛和寧舒上了飛機,飛機在高空云層中飛行。
寧舒看著窗外的白云。
“艾云,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程飛小聲朝寧舒說道。
寧舒點點頭,“你說。”
“你有精神障礙的事情,是我找了好幾個專家看的,而且基本上每個都說你有點精神障礙,而且有被害妄想癥,所以……”
“所以什么?”寧舒看著程飛。
老實說,精神障礙這種根本就不好鑒定,比如她旁邊這一位,多么正常的人呀,但是他正常嗎?
寧舒覺得他一點都不正常。
“如果是這件事讓你不高興了,我可以道歉的,到時候在爸媽的面前,我希望你不要提起這件事。”
尼瑪,程飛該不是帶她去見鬼吧,這么一本正經的,她都差點信了。
寧舒點點頭,“我不會說的,你放心吧。”
寧舒往下拉了眼罩,蓋住了眼睛,蓋住了眼睛,更能聞到程飛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還有一些苦苦的西藥藥味。
程飛見寧舒不想說話,只能嘆了一口氣。
伸出手抓住了寧舒的手,他的手心有汗。
寧舒拿開眼罩,看到程飛的臉色有些蒼白,“你恐高?”
“對呀。”程飛勉強笑了笑。
寧舒就一個字,不信。
想占她的便宜,這只是在飛機上,平時見你住在高樓也沒有恐高呀。
寧舒非常走心地安慰程飛,“別怕啊。”
“飛機出事了,不會像車子那樣東撞西撞的,”
程飛:……
這哪里是安慰人的話。
飛機上,程飛一直抓住寧舒的手,手心潮濕無比,弄得寧舒非常不舒服,下飛機的時候,趕緊拿紙擦擦手。
程飛臉色白得好像要暈倒了一樣,讓寧舒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程飛這個人,太具有迷惑性了。
有英俊的外表,健碩有力的身材。
對女人的吸引力是巨大。
總有女人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跟別人是不一樣。
能降服住男人。
其實都一樣。
程飛帶著寧舒徑直朝一個地方去了。
程飛給司機說了一個地方,寧舒并不知道這個地址在什么地方。
車子行駛在異國的街道上,街道上都是金發碧眼,鼻梁挺立的歪果仁。
“我們這是要去什么地方?”寧舒看著窗外問道。
程飛該不是想拐賣她吧。
欺負她在異國他鄉。
“先去我爸媽家里吧。”程飛說道,“他們現在不在家,現在正在往家里趕,很快就回來了,我們要等等。”程飛解釋道。
寧舒嗯了一聲。
等晚上說不定能見到程飛的養父母。
去世了就去世了,為什么還要這么苦心孤詣隱瞞呢。
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車子停在了一棟房子面前,這房子相當不錯,是歐式的,有花園有院子。
從外面看是那種紅色磚頭的小別墅,院子門口還有一個綠色的郵箱,看著很清新復古。
程飛提著東西,打開了齊腰的院子的門。
“這房子很漂亮。”寧舒說道。
程飛點了點頭,“這是養父母落腳的地方,他們常年在外,很少回家。”
程飛拿出了鑰匙打開門。
里面的裝修非常不錯,看著一塵不染的。
“來之前我就讓人打掃了。”程飛又說道。
程飛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嗎,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程飛整理好了行禮,朝寧舒說道:“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有什么就吃什么吧。”寧舒打量著屋里,朝做沙拉的程飛問道:“怎么沒有你父母的照片?”
“應該有的,你到處找找吧,我也很少跟養父母住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這一路上,程飛不知道說了多少謊,寧舒覺得程飛養父母這件事應該另有隱情。
程飛端了兩盤沙拉放在桌子上。
寧舒坐了下來,拿起叉子,叉了生菜往自己嘴里送。
寧舒稍微停頓了一下,程飛抬眼看了一眼寧舒,咽下口中的食物,問道:“怎么不吃,味道不好嗎?”
寧舒搖了搖頭,吃下了下去,明知道這里面有料,她還得咽下去,這感覺還真是酸爽呀。
寧舒吃了兩口就不想吃了,看樣子沒什么胃口。
“多吃點,坐了那么久的飛機。”程飛叉了菜往寧舒面前送。
寧舒揉著眼睛,看著有點困了,朝成飛說道:“我想先去睡會,我現在很困。”
程飛居然給她下安眠藥,而且還是有癮性的、唑吡坦含量重的安眠藥。
“那好,你去睡吧,我再跟爸媽聯系一下,看看他們現在到什么地方。”程飛說道。
寧舒嗯了一聲,她倒要看看程飛想做什么。
寧舒到了臥房,直接往被子里一拱。
被子有一股陽光的味道,往里面一趟感覺非常地舒服,更想睡覺了。
寧舒閉上了眼睛,調動著身體里的靈氣,慢慢將藥性給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