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丁延生活了二十多年,丁凝蝶很了解自己爸爸是什么樣子的人。
很自私很霸道。
她都是小心翼翼地討好,才在丁家過得好一點。
要從他身上掏錢,丁凝蝶感覺很困難。
“30億吧。”白翰墨說道,30億是怎么夠的,但是說得太多了,只怕丁延不會借。
丁凝蝶一聽這個價格,嚇得差點跳起來,
30億不是30塊,這么多錢,爸爸在怎么可能借,面對白翰墨期待的眼神,丁凝蝶吞了吞口水,“我盡力試一下。”
白翰墨笑了起來,抱住了丁凝蝶,“謝謝你。”
被白翰墨抱著的丁凝蝶一臉難色。
這么多錢要她怎么辦啊。
不管怎樣都要試一下。
當初被逼著跟白翰墨借錢,現在又被逼著跟丁延借錢。
兩頭不討好。
丁凝蝶懷著忐忑的心回到丁家,猶豫了一陣跟丁延開口借錢。
丁延看著楚楚動人的女兒,冷笑了一聲,一句話都不說。
丁凝蝶本想撒嬌來著,但是丁延一臉冷漠和嘲諷,讓丁凝蝶沒有辦法撒嬌。
終歸是上次公司的事情讓丁延看透了這個女兒。
跟大女兒一樣,都是有反骨的。
現在根本就不受柔弱的表象影響。
丁凝蝶尷尬無比,說了白翰墨的條件,如果肯借錢,就把丁家公司給丁延管理。
丁延聽到這個條件,面不改色,直接說道:“如果白翰墨肯把公司還給我,我就借錢給他。”
丁延這是趁火打劫,想要一分錢不花把公司拿回來,而且還是借錢給白翰墨。
丁凝蝶臉色很難看,丁延的舉動就好比是去買東西,給的錢算是借的,不光拿了東西,還要把錢拿回來,這叫什么事情呀。
這事要告訴白翰墨,肯定把白翰墨氣瘋。
丁凝蝶失望而歸,只能老老實實告訴白翰墨。
白翰墨聽到丁延如此荒謬的要求,他就算把公司砸在自己的手中,都不會把公司還給丁延。
太欺負人了。
白翰墨自然沒臉再跟丁延借錢。
白翰墨看著楚楚動人的丁凝蝶,“你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無論我做了什么,我的心中都只愛你。”
丁凝蝶水潤的眼睛驚詫地看著白翰墨,心里很不安,“你想要做什么?”
“沒什么如果我一無所有了,你還會愛我嗎?”
白翰墨紅著眼睛朝丁凝蝶問道。
丁凝蝶毫不猶豫地點頭,“我會一直一直愛你,無論你是什么身份,我愛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錢和你的身份。”
白翰墨抱著丁凝蝶。
白翰墨讓自己媽媽給自己物色聯姻的對象,雖然對不起丁凝蝶,但是必須要挽救公司。
這段時間,白翰墨是真切感受到了人間冷暖。
以前呼風喚雨的白翰墨現在是個人都敢在背后議論他,鄙夷他。
叫他奸商。
白翰墨的媽媽到處找合適的豪門小姐。
如果是以前的白翰墨,多少人往他的懷里鉆,多少人夢寐以求要嫁給他。
但是現在的白翰墨著實不堪,名聲不好聽,公司要垮了,明顯就是一個火坑。
而且還是一個跳都跳不出來的火坑。
而且現在白家是誰都不想沾上關系。
所以,想要通過聯姻來解決資金鏈的問題是沒門了。
白翰墨:……
以前宴會的時候,那些女人想辦法引起他的注意,現在呢?
一個一個都是虛榮的女人。
白翰墨是真沒辦法了。
真是走投無路了。
但是白翰墨要聯姻的事情丁凝蝶還是知道了,哭得非常委屈,非常傷心欲絕跟白翰墨要說法。
你說過這輩子就愛我,可你現在居然要跟其他女人結婚。
白翰墨聽著丁凝蝶嚶嚶嚶地哭,心里煩躁得要命,他不是不愛丁凝蝶,但是心里就是這么煩。
真是恨不得毀滅世界。
白翰墨覺得自己都要走火入魔了。
白翰墨只能耐著性子,說公司出了大問題,再沒有資金就不行。
必須要有大筆資金注入公司,不然公司就會破產。
丁凝蝶一聽,嚇得哭都哭不出來了,“那怎么辦呀。”
丁凝蝶咬著嘴唇,看著白翰墨疲憊的神色,艱難地開口道:“要不,你娶我姐姐吧,阿姨和姐姐那里應該有不少錢。”
白翰墨神色一動,對呀,當時收購丁家公司可是花了70億,如果有這么一筆錢周轉的話,公司應該能挺過去。
“不用了,這件事我會想辦法的,你姐姐是一個心思惡毒的女人,不要引狼入室。”
白翰墨心中有想法,但是當丁凝蝶的面肯定不會說出來。
丁凝蝶抱住白翰墨的腰,埋在他的心口,“我是真的真的很愛你,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是對你好的。”
白翰墨拍拍丁凝蝶的背,“我知道,如果真的公司真的破產了,我們就出國。”
寧舒接到一個電話,是許久沒有聯系的丁凝蝶。
寧舒聽到丁凝蝶柔柔讓人心癢的聲音就恨不得抓著她的肩膀,你特么說話能不要這么柔嗎?
也許男人聽著相當享受,但是寧舒一個女人聽著就感覺相當惡寒。
丁凝蝶想跟寧舒見面,約在一個咖啡館。
寧舒稍微一想,就知道丁凝蝶是干什么,現在白翰墨四面楚歌,是惦記她手上的一點錢。
寧舒看到丁凝蝶一身白裙坐在咖啡館,跟安靜的咖啡館相得益彰。
寧舒走過個坐在丁凝蝶的對面,開門見山地問道:“找我什么事,我很忙。”
丁凝蝶咬著嘴唇,神色猶豫,好像是在下什么艱難的決定。
寧舒攪拌著送過來的咖啡,丁凝蝶不說話她也不問。
丁凝蝶開口道:“白翰墨的事情你都知道吧。”
寧舒點頭,“我知道呀。”
“姐姐,你幫幫白翰墨吧,我愿意退出,讓白翰墨跟你結婚。”丁凝蝶的臉上全是為了愛情委曲求全隱忍的表情。
強忍著讓眼淚沒有掉下來,“你跟白翰墨結婚了,我就永遠不出現在白翰墨的面前。”
寧舒喝了一口咖啡,點點頭,“好呀,只要你不出現在白翰墨的面前,我就給他錢,讓他度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