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眼珠子轉了轉,這丫說不定也是任務者。
只要沒有沖突,寧舒不會管。
坐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的地鐵,總算是到了站臺了。
出了地鐵站,還要走一段路才到公司。
寧舒和文興順路往公司去了。
寧舒眼角看著文興,他提著公文包,身上穿著西裝,亦步亦趨的樣子。
寧舒卻覺得有種魏晉士子的閑淡風流氣質。
此風流不是彼風流,而是風度瀟灑,含蓄有致。
喂,你這氣質太明顯了,是個人都能感覺不對吧。
文興停住了腳步,他轉身的時候,不是轉頭,不是扭動身體,而是先挪動腳,身體連帶腳一起轉。
寧舒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溫潤如玉的男人。
不過一想到小蝌蚪異形,寧舒的目光就忍不住看向文興不可描述的部位。
男人吃了那種藥就能擼出巨型蝌蚪,我的天。
哪怕寧舒現在面前站著一個天上有地下無,風華絕代,美得天怒人怨,帥炸蒼穹巴拉巴拉吧的男人。
都消除不了寧舒心中那種惡寒的感覺,嘖嘖嘖……
尤其是那東西還鉆進過委托者的身體,用尖銳的牙齒咬著身體。
好惡心……
文興自然地用自己的文件包擋在自己那個地方,擋住了寧舒的目光。
“我先走了。”文興轉身走了。
寧舒聳了聳肩膀,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超過了文興。
草,要遲到了,她得用生命打卡。
文興停住了腳步,看著寧舒的背影,有些無奈地說道:“又被認出來了。”
文興也不知道為什么做任務的時候,總會被認出來,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了,少說話,盡量做委托者的小動作。
可是他的任務生涯,總是在被認出來的路上。
如果沒有沖突還好,如果有沖突的還有,對他就很不利。
有人說他不適合成為任務者。
因為個人風格太強烈了。
文興不像寧舒一樣跑得連高跟鞋都要飛了,但是也走的不慢。
寧舒打了卡,他隨之也打卡了。
在等電梯的時候,寧舒用眼角打量他。
能在高級位面或者超級位面出現,肯定是超級任務者。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文興落后一步寧舒進入了電梯。
這是一個紳士的大暖男。
不過暖男也冷,對所有人都一樣,暖不過是拒絕人的方式。
電梯里擠滿了人,還夾雜著一股蔥油餅的味道。
這是一個大公司,想要在這么多人中脫穎而出,就要加倍努力。
還有處理人際關系,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辦公室都斗爭也兇險。
輕一點最多收拾東西滾蛋,甚至還有可能攤上官司。
留個心眼肯定是沒錯的。
寧舒和文興都默契沒有問對方的身份,就像是普通的同事,冷漠又疏離。
到了辦公室,寧舒先將自己的企劃案多備份幾分,然后將東西打印出來。
自己的東西要保護好了。
寧舒將打印的東西一分一分用訂書機訂好了,這樣忙起來才不會手忙腳亂的。
然后放在抽屜里,鎖了起來。
寧舒看了一眼桌上的日歷,13號,再過兩天就是委托者的死期了。
現在那個東西應該在城市里游蕩吧。
不是藏在草叢中,就是在水溝中,以后會變得越來越大。
委托者是在下班的時候,被襲擊了。
果然是對女人感興趣,喜歡往女人的身體里鉆。
寧舒光是想想,雞皮疙瘩就不受控制地冒起來了。
好像剁吊。
去了是非根一了百了。
等到主任說要交企劃案,寧舒從抽屜中拿出了企劃案,把企劃案交上去了。
這一陣子忙過了,倒是清閑了一點。
坐在寧舒對面的同事妹子,站起來朝寧舒說道:“最近出了變態,你看新聞了嗎?”
寧舒嗯哼了一聲,“什么新聞?”
妹子湊近寧舒說道:“新聞上說有變態專門對女人下手,而且,而且……”
妹子繞過桌子,湊到寧舒耳邊說道:“還是攻擊女孩子下面,弄得稀巴爛面目全非。”
寧舒:……
“不光是下面,連身上都弄得沒一塊好肉的。”妹子越說越臉越白,寧舒看到她臉上細細的絨毛都豎起來了。
寧舒:……
中午飯都不想吃了。
寧舒想著,既然是徐鴻遠的小蝌蚪,身上應該攜帶徐鴻遠的基因,為什么警察就不查到個徐鴻遠的身上。
雖然徐鴻遠不是有意的,但是他的行為引起了巨大的風暴。
很多無辜的人因為他而死,最后徐鴻遠什么事情都沒有,著實讓人心頭難平。
中午吃飯的時候,寧舒看著工作餐,簡直一點胃口都沒有,拿著筷子戳著米飯。
寧舒之前還擔心之前吊切多了,會有心理障礙,以后不喜歡男人怎么辦,來這么一出,寧舒決定了,以后來蛋蛋一塊切。
寧舒喝了一口湯,立刻就想到了踩爆了啪唧濺得老遠了。
哎呦,臥槽啊,寧舒一口湯哽在喉嚨里咽不下去。
再看到文興居然端著餐盤坐在她的對面,寧舒張開嘴,湯水從嘴里流出來。
寧舒將湯吐在餐盤里,實在吃不下,尤其是看到文興這個男人靠近。
文興:……
弄得他也沒有胃口了。
寧舒拿紙擦了擦嘴,問道:“找我什么事?”
文興將餐盤推到一邊,看著寧舒,“既然我們心里心知肚明,我的目標是消滅那個東西,并且盡可能多保護人。”
“一個城市被摧毀,死這么多人,對位面影響很多,建筑什么毀了也就罷了,重要的是人。”
寧舒點頭,“那好,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文興點點頭:“我們可以合作,合作愉快。”
文興伸出來了手,要跟寧舒握手。
寧舒盯著文興的手,然后用指尖一碰立馬就收回了。
文興愣了一下,“你怕我?”
“不是,我是怕這個世界的男人,能擼出巨型蝌蚪來。”
文興:……
“我們現在首要任務就是找到那個異性,再沒有造成更大的破壞,殺死更多的人之前,解決了它。”文興不急不慢地說道,口齒清楚。
寧舒清楚地看到文興頭上升起了閃亮的圣父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