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夢到了十多年以后的你,抱著我哭。”
“行了,不要在喋喋不休了。”寧舒媽媽忍不住打斷了寧舒,“我看你睡糊涂了。”
“寧舒,臭丫頭片子,你倒是快點呀,連累我遲到罰站,我要你好看。”樓下寧二哥叫喚著。
“來了。”寧舒背著書包,寧舒媽往寧舒書包里塞了一點錢,“餓了在學校里買點吃的。”
寧舒哎了一聲,顛顛跑下樓。
“看我絕世武功。”寧舒一下樓,對著寧二哥的心口就是一掌。
寧二哥抱著籃球,紋絲未動,一臉莫名其妙看著妹妹把手放在自己的酥、胸上。
“你睡傻了吧。”寧二哥一彈寧舒的額頭。
寧二哥的身上穿上運動服,一看手上的電子表,“我的媽呀,已經這么晚了,早上可是滅絕師太的早讀。”
寧二哥拉著寧舒,跑出了小戶型別墅,一看門口已經沒人。
“草,寧榮那貨又跑了。”寧耀趕緊推出自行車,讓寧舒坐上。
寧舒坐在后面的車座上,寧耀拼命踩著腳踏車,呼呼生風。
“哥哥,我做了一個夢,夢見關于你的。”寧舒說道。
“你說什么?”寧耀頭也不回問道。
寧舒坐在車上,一下一下地揮著掌心,大聲說道:“我說我做了一個夢,夢里的我厲害得不要不要的。”
“都說了是做夢,傻了吧唧的。”寧耀吭哧吭哧地騎車,終于趕上了前面的悠閑悠閑騎腳踏車的寧榮。
寧舒突然覺得自個爸媽取名字還真是隨便,寧榮,寧耀,榮耀,榮耀。
“榮耀,每次都是我帶這個拖油瓶丫頭,下次換你帶。”寧耀氣憤地朝哥哥喊道。
“我馬上要中考了,時間是寶貴的。”寧榮閑適地說道。
“你放屁,我上次看見你后面了做了一個妹子,你就把你后面的位置空給妹子的。”寧耀立馬戳穿了哥哥骯臟的心理。
寧舒:……
“誰是拖油瓶?”寧舒叉腰,“我要回去告訴媽,你早戀。”
寧舒指著大哥,“我這個妹子比比不上外面的妹子么?”
寧榮掃了一眼寧舒,“你是比不上外面的妹子。”
“長大的你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你明明成熟穩重有擔當,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寧舒叉腰說道。
“你傻了吧,你睡傻了吧,你還能掐會算了。”寧榮嗤笑了一聲,自行車一轉彎,飛快就不見人影了。
“草,榮耀真尼瑪賤。”寧二哥吭哧吭哧踩著車子,“你能不能很少吃點,太重了,車子都跑不動。”
寧舒:“我早上都沒吃。”
寧舒抬頭,陽光透過路邊樹葉縫隙照射下來,有點刺眼。
寧舒用手擋了擋陽光。
她真的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她沒有能夠翻江倒海的力量,也沒有了看相的能力了。
什么都沒有,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孩子,十一歲的小姑娘。
那只是一個夢。
“二哥,我夢見我成為各種各樣的人了,我見過好多好多的帥哥,比你和大哥帥多了的人。”寧舒抓著寧耀的襯衫,神色茫然。
她現在是在做夢,還是以前經歷的事情是在做夢。
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
‘嗤……’寧二哥踩住了剎車,回頭盯著寧舒看,“你沒事吧,我感覺你腦子出問題了。”
到了學校,寧耀把車停好了,寧耀去初中部,寧舒去小學部。
寧舒讀小學六年級。
走進教室,看到桌椅,看著黑板,又有一種幻如隔世的感覺。
寧舒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后面一個人突然一扯她的辮子,頭皮火辣辣的。
腦袋順著力道偏了一下。
“寧舒,你今天的頭花真難看,我替你摘了吧。”坐在寧舒后面的小胖子,拿著寧舒頭上的頭花,得意洋洋地說道。
“死胖子,把東西還給我。”小胖子跑開了,朝寧舒吐舌頭。
恰好這個時候,老師進教室了,寧舒大聲喊道:“老師,這個死胖子又揪我的頭發,還搶我頭花往自己頭上戴。”
“我才沒有往頭上戴。”
“都出去罰站,男孩子怎么能欺負女孩子,搶女孩子的東西,扯女孩子的頭發。”
“都是同學,為什么要叫同學死胖子,都出去罰站。”
寧舒和小胖子往教室外面一站,小胖子把頭花給寧舒,“給你就是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還跟老師告狀。”
寧舒拿過頭花往辮子上扎,“下次你再敢扯我頭發,我讓我兩個哥哥揍你。”
“你真討厭,我再也不跟你玩了。”小胖子往旁邊挪了挪。
寧舒低著頭,有一滴鮮血滴在地上。
寧舒愣了愣,感覺鼻腔有些溫熱,用手碰了碰鼻子,摸了一手鮮紅的血。
小寧舒用手堵住鼻子,可是鮮血還是不斷地涌了出來。
“你怎么了,呀,你流鼻血了。”小胖子立刻跑進教室,大聲喊道:“老師,寧舒她流鼻血了。”
老師出來,趕緊帶著寧舒到廁所,用涼水拍著脖子,各種方法止血。
在流了不知道多少血之后,鼻血終于止住了。
寧舒面色蒼白坐在座位上,鼻孔里塞著紙,趴在桌子上睡覺。
老師講的課有點聽不懂。
等到放學,寧榮過來接寧舒,看到寧舒鼻孔塞著紙,連忙問道:“你怎么了?”
寧舒搖頭,“沒事呀,就是流鼻血了。”
寧榮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比老二寧榮要成熟一點,“走回去,讓媽帶你去醫院看看。”
“哦,肯定沒事的,不過,我總覺得我忘了什么事情?”寧舒錘了錘自己的腦袋,感覺腦袋里空落落的。
“流鼻血把智商流掉了?”寧榮蹲下來,“我背你。”
寧舒趴在寧榮的背上,“我好像做一個夢,但是夢見了什么不記得了。”
“你是把腦子放在家里忘帶了。”寧榮說道。
少年的肩膀算不上寬闊,穿著襯衫的樣子朝氣帥氣。
是女孩子初戀的模版。
“二哥呢?”寧舒問道。
“打籃球呢。”
說話間到了車棚,寧榮把車子推出來。
寧舒坐在后座上,頭靠著寧榮的背上。
好虛,血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