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的時候,宋軼是跑得最快的。
雖然是為國家做事,都是榮耀的,但是他們這個隊伍第一個跑回來,上面的人只怕會覺得他們消極怠工。
不過應該有定位的,能夠知道她們殺到什么地方了。
不過撤退這么積極真的沒有什么問題嗎?
宋軼去匯報情況了,然后馬不停蹄地回來朝隊員說道:“你們休息,我要去找吳纖柔了。”
“等等,頭兒,我們一塊去吧。”老二哥朝宋軼說道。
宋軼擺擺手,“老六和老三個都負傷了,你們在這里照顧她們,這是我的私事,不好要你們去。。”
“我跟你一起去吧。”寧舒朝宋軼說道,“現在應該查航班信息。”
寧舒也不知道為什么吳纖柔要來這個地方。
像這種國家的航班,每一次安全降落就是一種幸運,都要起立鼓掌來對新生的慶祝。
就說明有多么地動蕩,連飛機安全降落都是一種值得慶祝的事情。
在自己的國家,需要操心這樣的事情嗎,不需要。
“對,對,頭兒你不要慌,我幫你查查看。”小九拿出了自己的電腦,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跳動。
宋軼有些緊張地看著小九,問道“查出來了嗎?”
小九點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如果現在趕往機場,說不定還來得及,應該能趕得上,不過如果飛機出現什么情況,那就不能保證了。”
宋軼檢查了一下吉普車的油量,車子有沒有故障。
就要準備朝機場去了。
寧舒朝小九問了機場的位置和航班降落的時間。
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槍和工具,坐上了吉普車。
“下去,不需要你去,你這邊等著。”宋軼朝寧舒說道。
寧舒嘆氣,“大家都累了,又不放心你,只能我跟著你一起去。”
宋軼抿了抿嘴唇,發動了車子,車子開的非常猛。
寧舒在后面東倒西歪的。
老司機你慢點。
一路狂奔來到了機場,結果被告知航班誤點了。
在其他地方,航班誤點其實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在這里,就意味飛機可能被人劫機了。
一飛機的人可能都有生命危險。
而且現在還處于失聯狀態。
宋軼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一拳頭狠狠垂在墻上,寧舒看著都覺得疼。
寧舒眨了眨眼睛,接下來該不是要調軍用直升飛機,然后去找吳纖柔吧。
寧舒還在心里想,那邊宋軼就打電話了,讓老六這個超級飛行員把軍用直升飛機開過來。
寧舒:……
擅自調用真的好嗎?
那邊老六猶豫道:“頭兒,現在的直升飛機都開走了,送石油公司的員工回國了。”
“難道一架都沒有了嗎。”宋軼急躁地說道。
“頭兒,有是有,可是現在直升機都優先載著石油公司的員工回去了,而且我手上也沒有調用直升機的權利。”老六抓著頭,非常為難地說道。
軍人以服從為天職,雖說特種兵這種兵種相對自由一點,但是這樣隨便調用還是不行的。
“你先用了,有什么后果我擔著。”宋軼直接說道。
“頭兒,這不好吧。”老六糾結地說道。
“沒事,什么事情我擔著,六,吳小姐所在的飛機被劫機了。”宋軼心里著急,還不得不跟老六解釋清楚了。
老六抹臉,“這件事是不是要上報啊,吳小姐好歹我國公民,又是吳政.委的女兒,肯定是要全力救援的。”
“你稍微等等,等老二哥把這件事上報了,這就不是你的私事了,到時候一切走程序能獲得更多的救助資源。”
既能不受處分,又能開走了直升機,現在的宋軼沒有權利,他手下的老六更沒有權利。
就只有走程序。
宋軼也沒有辦法,就只能這樣等。
鎮定下來也知道急不來的。
寧舒站在一邊,看著宋軼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來回回在她的面前晃悠,晃得人心情都浮躁了起來。
“頭兒,你坐下來歇歇。”寧舒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椅子。
“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只是飛機誤點了而已,也不能就確定吳小姐是不是上了飛機。”
宋軼拿著手機,一直給吳纖柔打手機不痛,短信也不回。
這明顯就是出事了,肯定是在飛機上。
宋軼嘆氣,現在不光是吳纖柔是他的女朋友,還是國家的公民,還是上司的女兒。
如果吳纖柔出了什么事情,真是沒法交代啊。
宋軼來回撥著自己的頭,不停地抹臉。
“老六,上面批下來了嗎?”宋軼打電話朝老六問道個。
“頭兒,別急呀,正在核實吳小姐的身份。”老六有些無奈地說道。
“盡量快點催催,時間就是生命啊。”事情發生在自己在意的人身上,那種心焦和急躁就足以讓人發瘋。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難熬。
宋軼不斷地嘆氣,讓寧舒真的好想打他一頓。
“頭兒,你也讓老六喘口氣呀,直升機批不批他也做不了主的,有消息他肯定第一時間通知你。”寧舒鎮定地說道。
宋軼是關心則亂,光是想想吳纖柔遭遇的危險,宋軼就有點受不了。
宋軼癱坐在椅子上,手扶額,“你也是女人,你能明白是吳纖柔為什么這么做?”
寧舒說道:“吳纖柔畢竟不是軍人,對這方面也不是了解,再說了,為了你奔赴這么危險的地方,這份心意就足夠了。”
放屁呢,做不到有用,但也別拖后腿成不,能不能分點輕重緩急呀。
別說什么心意,這個時候乖乖在家里等著回去,就是對宋軼最好的心意。
寧舒抹臉,談到吳纖柔就忍不住抹臉,有些人就是有任性的資本。
可以肆意地活著。
宋軼很疲憊地嘆氣,“也許你們說得對,吳纖柔不太適合我。”
寧舒只是說道:“凡事都死兩面性,你既然接受了吳纖柔這個人,就有接受她的優點,也要包容缺點,吳纖柔的性格就是那樣。”
“天真直爽,沒什么大局觀,重視感覺,能包容就包容,不能包容就好聚好散。”寧舒本著勸和不勸離的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