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拿過王寶釧手里的木杖,開始啪啪打在薛平貴的身上。
“你怎么這樣,你為什么要把話說的這么難聽。”王寶釧聽到木杖擊打身體的聲音,渾身都在顫抖。
“還有更難聽的,你要不要聽,還有,不要叫我爹,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真的,請求你千萬不要叫我爹,人家說起來你的時候,絕對不會說,那是王允的女兒。”寧舒冷漠地說道。
王允可從來不欠王寶釧什么東西,你是我女兒了不起呀。
“別打了,別打了。”王寶釧撲到了薛平貴的身上,小廝一不注意,一棍在打在了王寶釧的身上,頓時痛得王寶釧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王寶釧幾乎是壓抑著聲音說道:“爹爹,我恨你。”
“我無所謂,你隨便恨,如果真要斷絕關系的話,你應該削肉還母,削骨還父,你還欠著我,你有什么資格恨我。”寧舒嗤笑了一聲,“拉開了,接著打,什么玩意。”
愉快地做一個棒打鴛鴦的棒子。
被拉開的王寶釧愣愣地看著寧舒,這眉眼明明就是她的父親,為什么現在變得這么冷酷無情了,都已經不敢認了。
“唔……”被打了板子的薛平貴努力壓抑著聲音,王寶釧跪下來對寧舒磕頭,“爹,求你了,我錯了,求你別打他。”
這個時候認錯,當一個人發現自己在另一個人心中沒有那么大的分量了,沒有那么寬容了,反而正視你,不敢再仗著一點寵愛肆無忌憚了,因為沒用了。
寧舒微微一笑,“打死算我的。”
“爹?”王寶釧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立住了,再看到小廝薛平貴更加用力,也更快了,如果再打下去,薛平貴的腿就要廢了,就要沒命了。
“爹,爹,你,你這是用私刑,你這是犯法的。”王寶釧看寧舒軟硬不吃,只能用這種方法,“你是一國丞相,你知法犯法。”
“確實,不過這個下人偷了主家的東西,送到官府剁了一雙手也不為過。”寧舒坐在椅子上,冷漠說道。
“我沒有偷東西。”薛平貴嘶聲喊道,一雙臉慘白慘白的,額頭上青筋暴露。
“把他身上的玉佩搜出來,這么好的玉是你個下人能有的。”
小廝從薛平貴的身上搜到了一塊玉,這塊玉被薛平貴用紅線串了起來,帶在脖子上。
“這玉是哪里來的,這可是相府的東西。”寧舒直接將玉石沒收了。
王寶釧看薛平貴這樣將玉佩貼身佩戴著,心里又感動又難過,難過的是因為玉佩的緣故讓爹爹如此生氣。
害得薛平貴受到這樣折辱。
“爹爹,這是我給他的,不是他偷的。”王寶釧說道。
寧舒直接將玉佩砸得粉碎,“你閉嘴吧。”
“接著打。”
薛平貴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咬著牙苦苦煎熬著,看著寧舒的眼神帶著仇恨,心中對王寶釧也頗有微詞。
這個什么乘龍快婿不做了,他憑什么被人這么折辱著。
要說寧舒做的事情可比王允惡毒多了,現在薛平貴的心里已經將她恨得要死,心里要將寧舒挫骨揚灰了。
寧舒對此毫不在意。
王寶釧也許是怕薛平貴心灰意冷,又怕薛平貴的身體受到過大的傷害,直接疊在了薛平貴的身上,板子落到了王寶釧的身上。
“老爺。”小廝看著寧舒,打薛平貴他敢,但是打小姐她不敢,雖然現在看老爺很生氣的樣子,但是人家是父女,到時候來找他的麻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打,我保你沒事。”寧舒淡淡地說道。
王寶釧的心里又氣又急,板子落在王寶釧的身上,疼得王寶釧冷汗狂冒。
被她壓在身下的薛平貴說道:“從我身上讓開。”
“我不。”
寧舒明顯看到薛平貴舒了一口氣,從細節就可以看出一個人品來,如果薛平貴真的心疼王寶釧,就不會任由王寶釧這樣受到傷害。
“老爺。”王夫人被丫鬟簇擁著來了,哭著喊道:“別打了,別打了。”
“老爺,你怎么這么狠心,你要打死寶釧嗎,寶釧可是我們的孩子。”王夫人一臉心疼。
又來了,又狠心了。
“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已經沒有關系了。”寧舒冷漠地說道。
王夫人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一邊是丈夫,一邊是自己的女兒。
“爹,放過他。”王寶釧朝寧舒說道。
“我不放,你待如何?”寧舒甚至勾起了嘴角,如果是王允,肯定心疼妥協了,但是她跟王寶釧可沒有什么血緣關系。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可不會顧忌別人。
“爹爹這是逼女兒去死嗎,女兒這就將命還給爹爹。”王寶釧站起來,滿臉倔強,神情剛烈,“如果薛平貴出了什么事情,女兒生是薛平貴的人,死是薛平貴的鬼。”
寧舒拍了拍心口,“我好怕,那你去死呀。”
“老爺……”王夫人尖銳地喊道。
王寶釧腦子一熱,擔心薛平貴,又因為父親的態度,那般冷漠帶著惡意的嘲諷,讓王寶釧真真就往墻上撞去了。
眾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王寶釧就撞在了墻上,昏迷了過去,身體軟軟得順著墻倒了下來。
額頭上撞了血洞,王夫人嚇得差點昏厥了。
寧舒走過去,王寶釧微微睜開眼睛看到寧舒,寧舒還是一臉冷漠,“沒死嘛。”
王寶釧一下暈了過去。
場面一片混亂,王夫人心肝啊肉啊的哭著,寧舒心里嗤笑,對別人可謂是鐵石心腸,面對男人,要犧牲寬容一切來成全自己圣母式的愛情。
只敢窩里橫的東西,只敢對自己父母這里橫,以為傷害了自己就能讓父母傷心難過,然后妥協,面對薛平貴代戰,呵呵……
寧舒又想到王寶釧說的,西涼有個女代戰,她的恩情比我賢,如有一日登龍位,她為正來我為側,這般的‘賢惠’‘懂事’啊。
原配能這么賢惠地退位讓賢,自己做妾,做妾,也許是怕薛平貴不要她,所以這么卑躬屈膝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