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拖在地上的黃家主,這些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駭的表情。
被人這么用綁著畜生,遛畜生一樣的方式,黃家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他平時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現在這樣可真是丟人。
寧舒無視層層的包圍,如法炮制,對家族最高權利人發難,然后用藤蔓捆住了,拖著走。
黃家主:……
看著旁邊的難兄難弟,黃家主心里居然倍覺安慰,總算不是自己一個人遭受這樣的屈辱。
“家主……”
“你放開我們家主。”
這些靈魂雖然叫嚷中,拿著武器卻再不斷往后退著,不敢上前來。
寧舒走過去,連忙散開了,讓出了一條道,一邊悲摧地喊著家主,眼睜睜看著家主被拉走了。
一些靈魂是真擔心家主,一些眼神閃爍,心里有計較,一些還露出了快意得表情,總之眾生相。
拖著得藤曼跟漁網一樣,網住了六個人,就李四提供的情報,是這六家在圖謀,就算有一些小蝦米在其中撈好處。
但是暫時不想弄,殺雞儆猴當然是要挑位高權重的。
那些不怎么強的人,被嚇一嚇自然就安分了,安分一頓時間。
六個人在后面小聲議論著,商量著該如何逃脫。
這藤蔓真的太多了,滅都滅不盡,那么多的纏繞的藤蔓纏繞他們身上,被捆成了蠶蛹,手腳都動不了。
只能被拖著走,就跟被宰的畜生一樣。
這種既視感越來越強烈。
“她會殺了我們嗎?”
“應該不會,最多就是把我們扔進往生池里。”
“以前有人鬧都是弄往生池里面。”
六人面面相覷,感覺相當地無奈,他們并不想往生,在這里權力大,往生了誰知道自己變成了什么。
萬一這女人使詐,讓他們變成了畜生。
往生池旁邊的戰斗還在繼續,看到這么多的靈魂為他們戰斗。
六人更加不想去往生了,這就是權利呀。
寧舒拖著六人到了往生池旁邊,大喊了一聲,“都給我住手。”
戰斗停了一下,但是立馬又干了起來,寧舒冷哼了一聲,精神力涌出,直接讓這些靈魂丟掉武器,倒在地上捂著頭痛得叫喚。
寧舒覺得自己好像get√到了戰斗新方式,尤其是從來不修練精神力的人,碰一下對方的精神球,就能讓敵人丟盔卸甲。
來呀,大家都來拼內力,看誰先走火入魔。
“劍君,過來。”寧舒對人偶招手,劍君收起了劍,走到寧舒面前,聲音清冽冷漠地問道:“有什么指示。”
“一刀一刀地砍這些靈魂。”寧舒指著六個人。
六人被藤蔓捆著手腳,排排站,看起來就跟要受刑了一樣。
寧舒話一出,六人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一刀一刀砍?
不是扔進往生池里面嗎?
六人也是有很多手下的人,御下懾敵之術當然知道。
他們被當成雞了,要殺了給靈魂看。
六人的臉色頓時有點難看,本來是位高權重,而且當著這么多的小弟,一刀一刀地砍。
這是多么沒面子的事情。
“是。”劍君執行寧舒的命令,拔出了劍對著一人砍去。
本來這些人根本就不在意劍君,他們是靈魂,一般的武器對他們根本就沒有傷害。
但是劍穿透了靈魂,橫腰斬斷了腰,頓時痛得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靈魂劇痛無比,而且靈魂還在不斷地變弱,千刀萬剮一般痛苦。
周圍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哪怕是靈魂沒有呼吸,都忍不住屏住了。
哀嚎聲此起彼伏,尤其是施刑的人,面無表情,毫無波動的內心更讓人覺得恐怖。
劍君認認真真地砍六人,這六人的靈魂越來越薄弱。
讓六人感覺越來越不妙了,難道對方根本就沒想過讓他們往生,而是要讓他們魂飛魄散。
慌了,徹底慌了。
六人開始掙扎起來,但是被捆住了手腳,靈魂疼痛讓他們使不上勁。
太疼了,一刀一刀砍在靈魂上,本來不想叫的,但是卻忍不住叫出來,那痛苦凄厲的叫聲,都不相信是自己喊出來的。
太慘了。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們,這么一刀一刀砍算什么好漢。”
“對,有本事大家一對一,你耍詐,你這樣我們不服……嗷。”
寧舒撐著烏骨傘,坐在藤蔓凳子上,“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漢,接著砍。”
劍君的劍更快了,此起彼伏有節奏的哀嚎聲讓在場的靈魂戰戰兢兢,差點嚇尿了。
這是來自地獄的懲罰?
六人的靈魂越來越弱了,越來越透明了,能掙脫的機會就更小了。
本來偷偷跟過來打算營救家主的人,看到這一幕也停住了腳步,明顯就干不過呀。
這次是來真的?
連往生的機會都不給了嗎?
心臟站在寧舒身邊,不說話,瞇著眼看著這一幕,仿佛在思考。
輪回世界本來黑沉沉的,心臟白衣白發,在這里特別顯眼。
寧舒一度覺得他是得了白化病。
有靈魂從后面繞過去,直接控制住了心臟,以心臟為人質,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放開家主,不然我就殺了他。”
家主們:好樣的,干得好。
寧舒面無表情,“你隨意。”
又轉過頭來對劍君說道:“你接著砍,不要停。”
六個人痛得不行,什么情況,明明已經有了人質,為什么還砍他們?
控制心臟的靈魂也慌神了,握著刀的手顫抖著,“放開他們,不然我就,我就殺了他。”
心臟有點茫然,顯然是有點搞不明白現在是什么情況,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控制他的人很害怕,全身都在抖,抖什么?
心臟立刻用荷包蛋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寧舒,“我害怕。”
寧舒攤手,誰讓你做出一副弱受樣子躲在我身后了,人家才覺得你這個人比較慫,拿你做人質。
不綁你都說不過去,天理不容。
“看到了嗎,不放了家主,我就殺了他。”綁架人叫囂著,不過說話都再顫抖,明顯是外強中干,沒什么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