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傅意致的腦子,只要不是面對女主,其他時候還是蠻清楚的,有一個繼承人的腦子。
但是一旦激素控制了大腦,有時候做出來的事情就比較瘋狂。
但是為愛瘋狂似乎不會被鄙視,一旦冠上愛,所有的事情都美好和值得原諒。
因為愛。
寧舒嗯了一聲,接過身份文書,“那就謝謝表哥了。”
寧舒把身份文書翻來覆去看了看,確定是真的,不是假證,才問道:“需要我跟舅舅救母,外婆告個別嗎?”
傅意致說道:“既然有了新的身份,那他們也將不再是你的親人了,還是不用告別了,你從后門走,我做了安排,沒有人看到。”
寧舒對侯府的人沒有感情,也不會因為傅意致的話感到傷心,說真的,一個孤女寄人籬下,小心翼翼,戰戰兢兢,感覺不到親情的。
寧舒讓冬雪拿著包裹,他們要走了,冬雪哼了一聲,跟在寧舒身后,往后門去了。
冬雪臉都青了,出門還得走后門,連大門都不能走。
傅意致把寧舒送到了后門,說道:“表妹好好生活吧。”
然后直接把門關上了。
冬雪瞠目結舌,眼圈都紅了,“怎么能這么絕情。”
現在傅意致不知道多著急要娶三王妃呢,哪怕是個假婚姻。
寧舒撇撇嘴,對冬雪說道:“別看了,走了。”
“小姐。”冬雪委屈巴巴的,“現在該怎么辦。”
“找一個地方住下來,難道你想睡大街?”寧舒接過冬雪手中一個包裹。
冬雪哦了一聲,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的,有點迷茫,都不知道何處是家。
“表小姐?”一道男聲帶著驚訝,寧舒轉頭看到一個男人,這男人年紀不大,手里拿著好幾本書。
穿得也不算太好,但是也比普通的士子穿得好。
“啟少爺。”冬雪連忙行禮。
傅弘啟看到寧舒主仆大包小包的,連忙問道:“你們這是要去什么地方。”
侯府人員眾多,除了侯爺,還有其他幾房,都是生活在侯府。
傅弘啟是三房的兒子,他的父親不是老太太的生的,而是庶子。
自然不能繼承爵位。
冬雪剛要委屈巴巴地說話,寧舒率先說道:“我要離開侯府。”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大伯允許你離開了,老夫人同意?”傅弘啟皺眉問道,“老夫人舍不得放你出來。”
是老夫人的親外孫女,老夫人怎么舍得外孫女在外面吃苦。
“你是不是在侯府受了什么委屈,你告訴大伯父,大伯父會給你做主的,是不是府里刁奴給你臉色看了。”
冬雪一聽,更加委屈巴巴了,剛要說話,又被寧舒給打斷了,“沒有的事情,就是想離開侯府,不想在侯府了,在侯府我畢竟是個外人,感覺不自在,在外面生活比較好。”
傅弘啟皺著眉頭,“你一個女子在外面生活多艱難,還是回去吧,我陪你去跟老夫人說。”
老夫人一項不待見庶子,而且還是庶子生的孩子,幾個庶子媳婦都只是偶爾家宴上見一見,其他時候都不讓她們到眼前來。
傅弘啟基本不到主院去。
冬雪的眼圈都紅了,突然覺得啟少爺可比表少爺有人情味多了。
而表少爺那么欺負人。
寧舒微微一笑,再再次打斷冬雪要脫口而出的話,說道:“不用了,啟表哥再會。”
現在回去,傅意致估計會生撕了他,成功就在面前了,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寧舒行了一個禮就走了,傅弘啟連忙伸出手攔住寧舒。
傅弘啟身體快過腦子,伸出手攔在寧舒的面前,見對方盯著自己看,發覺自己孟浪了,立刻縮回了手。
他神色慌張,有些結巴地說道:“你是千金小姐,人生地不熟的,你要怎么生活。”
這次冬雪害怕又被小姐搶了話頭,立刻說道:“對呀。”怎么生活。
她心里好方。
寧舒非常淡然鎮定,“我已經有所計劃了,謝謝啟表哥關系。”
“為什么要突然離開侯府?”傅弘啟問道。
“因為不開心,不過你也不要把看到我離開的事情到處說。”
“為什么?”傅弘啟又問道。
寧舒想翻白眼,你十萬個為什么呀。
寧舒說道:“啟表哥,你不讓我走,我要喊非禮了。”
“你……”傅弘啟差點跳起來,瞠目結舌地看著寧舒。
寧舒徑直從他面前走過去,這下傅弘啟真不敢再攔著他,有點怕寧舒真的喊非禮。
寧舒回頭看了一眼抓頭的傅弘啟。
本來想離開了侯府,就舉報三王妃在侯府,而且正打算跟三王妃成親,就算三王妃犯事了,但是三王妃還是皇家玉碟上的媳婦。
而且還是謀反之人的兒媳婦。
足夠傅意致喝一壺了。
但是侯府還有很多人是不知情的,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沒有不知情不參與,但是會連坐。
像傅弘啟這樣的人。
所以,另想辦法,你苦心想要成親,結果功虧一簣,假的都不讓你達成心愿,折磨死你。
舉報的話,牽連的人太多了,還是算了。
傅弘啟還是追上了寧舒,問道:“你們有住的地方嗎?”
寧舒斜眼看著他,“準備找個客棧先住著。”
傅弘啟說道:“那我陪著你們一起去吧,兩個女子容易出事。”
寧舒對朝個傅弘啟沒什么印象,只是搖頭說道:“不用了。”
“沒事,我幫你。”他從寧舒手里搶過包裹,又從冬雪手里接過幾個包裹,興沖沖走在前面。
冬雪朝寧舒問道:“小姐,啟少爺這是啥意思呀?”
寧舒摸了摸臉,委托者長得可不差,多半是喜歡委托者。
也許是樂于助人吧,不要臭美了。
寧舒說道:“他是讀書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冬雪:“可是啟少爺是讀書人,聽說馬上要考秀才了,怎么拔刀相助。”
瓜娃子,這是一個比喻。
傅弘啟找到了一家客棧,對寧舒說道:“這家客棧不錯,也挺安全的。”
寧舒交了住宿費,就一間房,兩個姑娘擠一擠就好了,冬雪是贊成的,但是覺得小姐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