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就看著小火哭,等哭夠了他就不哭了。
小火不停地抹眼淚,抽噎起來了,“梅子卿,梅子卿她死了,她死了。”
果然是這樣,不然梅子卿的家當也不會到她手里。
這個一個世界載體,是一個半成品,應該已經找了幾個世界本源,感覺沒找全,找全世界不是這種感覺。
就跟拼圖缺了拼塊一樣,能夠清楚感覺到。
寧舒帶著小火進了城主府,小火跟在后面,抽噎著,不停抹淚。
寧舒給小火遞紙,等小火哭夠了就會說什么情況。
梅子卿的情況著實在寧舒的意料之外,看梅子卿為了世界奔波,卻沒有想到這么煙消云散了。
小火哇的一聲大聲哭了起來,看起來要哭好長時間。
寧舒一邊擴展著自己的意識海,一邊給小火遞紙,同時心里著實好奇,梅子卿到底是怎么死的。
任務者聚集的地方,其實還是挺安全的,虛擬空間,法則空間,這種地方都是禁止械斗打斗的。
任務者除了呆在自己的系統空間里,要么就是在這些地方轉悠。
那么危險的是做任務,做任務如果失敗了,可能會被抹殺,而且任務中還有很多的危險。
所以,凡是身在組織,干的都是高危工作。
小火大約是哭夠了,聲音沙啞地說道:“梅子卿死了,直接在我面前粉化成粉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在自己面前死了,還是自己依賴的人。
給了他第二次生命的人。
寧舒問道:“是怎么出事的?”
什么事情這么危險呀,能直接把或者靈魂直接給湮成灰燼了。
力量不可小覷。
瞬間爆發的力量非常大。
小火抽噎著把事情的來龍去說了一下。
梅子卿是去做任務的,小伙跟著去了,至于怎么去的,這又要跟石頭精潘辰扯上關系了,潘辰可是教給了小火很多的本事。
話說現在石頭精潘辰去哪里了,好長時間都沒有看到,平時不是被太叔管著嗎?
去的世界大約是個超級位面,危險重重,去了一個險地,這個險地有什么寶物。
梅子卿直接被險地的力量給轟殺了,說起來也是為了救小火,才被轟殺了。
系統判定任務者死亡了,她的遺物全都按照條約給了寧舒。
寧舒大概猜到小火會來找她,畢竟小火除了梅子卿,沒有其他認識的人。
而小火找不到她,肯定會到水之城來等她。
寧舒嘆了一口氣,這是一條荊棘路,稍不注意就直接死了,所有人都被荊棘劃得衣不蔽體,身上傷痕累累。
但是能怎么辦呢,還是要走下去。
就算你不往前走,站在原地不動,也有外力催促你往前走。
任務完成的數量不達標抹殺,完成的質量不行次數多了抹殺。
總是就是一把刀掛在頭上,隨時都會砍下來的那種,所有人都必須往前走,別無選擇。
寧舒拿出了珠子,這是梅子卿的世界載體,給了小火,說道:“這是梅子卿的東西,你拿去吧,留著做個念想。”
這世界寧舒并不是很需要,她還得找世界本源呢,她已經有了世界樹,這個世界要不要都無所謂。
還是給小火吧,讓小火去折騰。
小火看著珠子,猶豫了一下,收下了,說道:“謝謝你。”
“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你好好活著,也別辜負了梅子卿對你做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到水之城來找我。”
小火搖搖頭說道:“以后我可能來不了了,沒辦法進入這里了。”
這次是梅子卿的系統送他到法則空間的,而梅子卿死了之后,梅子卿的系統也要被格式化。
就沒有人送他來這里。
這下寧舒還真不好說什么,問道:“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小火搖搖頭,“我不知道,不過還是去世界,有那么多的世界。”
“我很傷心,也很惶恐,我沒想過害死梅子卿的,如果梅子卿不替我擋著,她也許不會死,而且就算我硬扛著,也許會死,也許不會死。”小火抹著眼淚,“我寧愿死的人是我。”
寧舒:……
莫名覺得有點尷尬,也許梅子卿沒擋這么一下,兩個人說不定都不會死。
但是能用自己的身體替人擋著,這種勇氣一般人都沒有。
其實可以不用擋,可以想其他的辦法。
寧舒覺得自己可以擋,畢竟她死不了,但是梅子卿可不會不死。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想這些有什么用。
寧舒問道:“你一個人去那些世界嗎,潘辰跟著你一塊嗎?”
潘辰總是惦記著小火,大概是想把小火給吞了。
潘辰還喜歡吞噬靈魂,整個組織群體百分之九十九靈魂。
跟狼入了羊群一樣,全是白花花的羊啊,垂涎不已。
小火搖搖頭說道:“我一個人去,潘辰已經很久沒來找我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小火說著又想到了梅子卿,直接趴在桌子上哇哇大哭了起來,一邊吸氣一邊說話:“梅子卿,我沒想過要害死她的,我沒有……”
寧舒說道:“不是你害死的,是梅子卿自己的選擇。”
不管梅子卿是選擇救還是選擇冷眼旁觀,都是梅子卿的選擇。
倒是潘辰現在不知道浪到什么地方去了。
這種石頭精做了什么事情都不會遭天譴,而且喜歡吃靈魂,吞噬能夠讓自己強大的東西。
如果去了世界,那收割人命就跟割韭菜一樣,偏偏還不沾因果,就是這么牛批。
完全就是bug一樣的存在。
不過要誕生這么一個存在,也是特別不容易,天道才不會讓誕生這么一個存在讓自己吃藕。
還沒辦法懲罰他,畢竟不沾因果,殺了人身上都沒有業障的。
梅子卿的事情讓寧舒心里有些發墜,大約就是身邊熟悉的人,隨時都可能出事,可能是她,也可能是自己。
當初旗袍男看到自己要死了,是一臉淡然,也是一臉無奈和習慣了。
但是寧舒相識的人并不多,一個熟悉的人就這么湮滅了,還是讓寧舒的心中有股惆悵和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