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到時候又是黑黢黢的槍口對著她,雖然沒死,但是打在身上很疼啊,靈魂會疼。
靈魂的疼痛超過了肉.體的疼痛。
寧舒現在非常想揮舞鞭子,讓那些人嘗一下打神鞭的痛苦。
桑良問道:“值得嗎?”
寧舒聳著肩膀,攤手說道:“做都做了,不去想值得還是不值得。”后悔也要承受著。
最壞的事情她已經經歷過了,無所謂值不值得
不管值不值得,都是自己要這么干,后果是好是壞自己承受沒毛病。
寧舒和桑良兩人談話平和無比,一點都看不出來有階級矛盾的樣子。
桑良說道:“在組織里的東西不要了,靈魂之力也不需要,功德也不需要。”
“既然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大家相互利用就好了,你這樣就像是博關注的孩子。”
寧舒歪了歪頭,“如果我說我都不要了,我這還是在博關注,靈魂之力我會想辦法,至于功德,有也等于沒有。”
“果子不要了?”
寧舒一笑,現在她手存貨足夠她吃個飽,吃到最后果子沒用了,估計手里還能剩下來不少。
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要抓住,結果什么都抓不住。
桑良若有所思得點點頭,“我大約明白了。”
寧舒往椅子靠背一靠,雙手環臂,微微抬著下巴說道:“都明白什么了,說出來聽聽?”
桑良:“覺得自己委屈。”
“委屈,有點吧,畢竟物不平則鳴,要說多委屈還是沒有的,畢竟是我再鬧事。”
其實退讓一步也就皆大歡喜了,可是不想退了,退到了角落里,無處可退的時候怎么辦。
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御,就要打得人措手不及。
你們要面子,我就不要面子。
我現在也是超愛面子的小仙女,在危險的邊緣試探,賊雞兒刺激了。
桑良說道:“那你想要什么?”
寧舒搖頭,“我現在對組織無欲無求,不敢要求組織什么。”
“無欲無求?”桑良挑了挑眉頭,“是籌碼沒有達到你的標準,還是真的無欲無求。”
寧舒扳著手指頭說道:“一,我沒有法則印記,既然法則印記碎就碎了,我也沒有收到什么稅收,還要為城市操心。”
“二,我也不需要組織純凈的靈魂之力,你們如何凈化靈魂之力的,我也不感興趣,我正在適應著慢慢直接吞噬靈魂之力。”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為什么我幸苦處理星辰石還被人給嘲笑嘲諷?”
“處理星辰石是不是掃廁所性質的工作,不然為什么這么多人瞧不起?”
既然不受人尊重,還特么這么幸苦。
桑良沉吟了一會,說道:“大概是有人懶慣了,看到有人勤快,說別人是傻子吧。”
寧舒一拍掌,“就是這樣,為什么都慣著那些人,為啥對我就這樣使勁剝削呢。”
“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事情,麻煩你幫我解惑。”
桑良:“……大約你比較可愛。”
寧舒一笑,“謝謝,但這不是你們讓我使勁干的理由。”
寧舒伸了一個懶腰,“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沒有的話我就要走了。”
寧舒站了起來,實際上心中警惕著,避免被桑良抓回去烤蠟燭。
而且還是那種一烤就是幾萬年的時間,她都還沒有活幾萬年呢。
桑良淡定地說道:“坐下,沒談攏走什么走。”
寧舒說道:“我也沒有什么好談的,我大約好像明白你現在在干什么,是想讓我回到組織嗎?”
寧舒搖頭,“可是我一點都不想回去,不然我鬧成這樣,失去了這么多,我又灰溜溜跑去,我不要面子呀。”
現在她能夠直接吸收靈魂之力強大,何須跟組織要純凈的靈魂之力。
而且也算不上要,組織算是一個中間渠道,將任務者和委托者聯系起來,然后組織從中抽成。
大家互惠互利,談不上誰給誰。
跟一個公司一樣,根據績效來提升,根據能力來得到更多的資源。
寧舒現在想要離開了,不想爭這點資源,一個人到處浪。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現在組織大約會說,世界那么大,沒錢哪也看不了。
桑良挑了挑眉頭,“你直接吸收了不純凈的靈魂之力。”
寧舒點點頭,“說起來我自己都不想相信,我就直接吞了不干凈的靈魂之力,折磨了好長時間呢。”
桑良頗有些不恥下問,“現在感覺如何了?”
“沒什么,就是這樣……”寧舒直接凝聚出了一滴黑色的東西出來。
這東西一出來,讓周圍的味道都變得有些奇怪了。
其實這種東西算是垃圾,寧舒就像于喝了不純凈的水,現在將水里的雜質都沉淀化為己用而已。
桑良看著黑色的水滴,點點頭,“不錯,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但是沒有多少人有魄力這么做,過于依賴純凈的靈魂之力。”
依賴也好,依賴就意味著要依賴組織。
其實任務者就跟割韭菜一樣,一波又一波的,有各種原因死去的,也有強大起來的。
所以組織最不缺的任務者,就看這個任務者值不值得挽留。
如果不值得挽留,那就不需要挽留。
寧舒:“是啊,所以我對組織無欲無求,我的理想是不上班有錢花。”
如果能浪有錢還去上什么班,是世界不夠美好嗎?
她就算到每個世界時尋找飄蕩的游魂,說不定比做任務還能得到更多。
再開個工作室,夠自己吃的了。
如此美好。
前提是真的能夠脫離組織。
桑良蒼白細長的手指點著書皮,指甲圓潤,修剪得很細致,一雙漂亮的手。
“直接說,你想要什么?”
寧舒:“要看組織能夠給我什么,談條件,你都不給我價碼,你讓我怎么知道價值幾何,值得還是不值得。”
桑良:“你要說你需要什么,組織會考慮給你答復。”
寧舒搖頭,“no,no,no……我說過了我對組織沒什么要求也沒有什么,我現在聽你說這些,無非就是想知道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