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一聲，正卿的腦袋掉在了虛無法則中，身體轟然倒了下來，濺起了說話。
有虛無法則濺在了太叔的鞋子上，暈開了，然后漸漸消散蒸發了。
寧舒正在處理星辰石，突然感覺有點感覺什么東西不對。
搖了搖頭，剛才真的是脊背一涼，有種冒冷汗的感覺。
這種感覺來得很突然，一瞬及逝，之后寧舒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感覺。
寧舒活到了現在，從來不相信沒有緣故就會出現這樣的感覺。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寧舒上下打量著自己的靈魂，甚至連意識海都沒有放過，將自己上上下下仔仔細細，連頭發絲都不放過，也沒有查出什么異常來。
但是寧舒這心里突然就不踏實了，連處理星辰石都沒有心情了。
太叔回來了，從寧舒的手中接過了道具開始處理星辰石。
寧舒也沒有心情處理，既然有人愿意處理，她就不用處理了。
她到旁邊用藤蔓撿碎片，她的眼神時不時瞥了一眼那邊處理星辰石的太叔。
想了想挪了過去，她思來想去的，能讓她有所不安的，恐怕就還有正卿了。
雖然現在正卿扔在了虛無法則，但是按照正卿操天日地的性子，寧舒雖然幸災樂禍，但還是非常警惕。
不然沒事就想方設法要去看一看正卿呢。
只是她就沒有見過正卿押在了虛無法則里面。
太叔看了一眼寧舒一樣，眼神冰冷，根本就不理睬寧舒。
寧舒被太叔的眼神盯得渾身發麻，以前是鬼畜，現在是冰坨子，寧舒搓了搓手臂，小心問道：“那個……”
太叔：“滾。”
寧舒：……
寧舒：“是不是正卿出事情了，我感覺有點不好。”
太叔上下打量了一下寧舒，“怎么個不好。”
“就是渾身不舒服，很惡寒，檢查了沒什么異常。”寧舒老老實實說道。
太叔就說了一句話，寧舒就猜出正卿可能跪了。
而導火索可能就是這次位面的破裂，這次炸了不少。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炸裂，說明位面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
如果情況不嚴重，太叔肯定不會殺正卿。
寧舒問道：“你確定正卿已經死干凈了？”
太叔盯著寧舒，寧舒撇了撇嘴，“抱歉，我不該這么說。”
雖然寧舒猜測太叔殺了正卿，但是這樣直勾勾地說出來，太叔肯定是不爽的。
太叔可以做，她不可以說。
太叔上下打量寧舒一翻，甚至還是侵入了寧舒的意識海中，寧舒忍著不爽不適的感覺。
她檢查了一番，自己沒有查出什么情況來，如果太叔查出來那挺好的，免得自己提心吊膽的，也煩惱。
寧舒問道：“如何，正卿是不是跑到了我的身上了？”
太叔：“你想多了，沒有。”
寧舒疑惑，難道是她的錯覺不成，既然太叔說沒有，寧舒相信了一半，但是另一半寧舒相信自己的感覺。
但是檢查來檢查去的，都沒有結果。
寧舒一臉疑惑地走開了，時不時回頭看太叔。
真的沒有情況，她的感覺是沒有錯的。
太叔頭也不抬地處理星辰石，直接無視了寧舒的眼神。
寧舒用藤蔓撿碎片，什么情況都沒有，能力也沒有受到影響，一切如常，剛才的惡寒也沒有了。
很正常，什么事情都沒有。
可是寧舒這心里就是不爽，一點都不妥當。
撿完了碎片，寧舒就離開了，回到了系統空間。
太叔瞥了一眼寧舒的背影，表情越發地冷硬和森冷。
回到系統空間，寧舒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甚至是意識海里漫天星辰一般的精神也檢查了一下。
精神星辰很多，誰能夠數得清楚天上的星星嗎，數不清楚。
但是寧舒一顆一顆地檢查，耗費的時間很長，但是寧舒不差這點時間。
寧舒跟入定了一樣，很久沒有動一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丹青看寧舒有事，也沒有出聲打擾。
很久之后，寧舒才睜開眼睛，滿臉困惑，真的沒有什么情況。
或許真的是她多疑了嗎？
寧舒癱軟在沙發上，動若癲癇，靜若癱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正卿是死了，但是寧舒心中一點都不踏實。
這種隱隱約約不爽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丹青問道：“你現在要做任務嗎？”
寧舒擺手，“沒心情。”
寧舒想了想，到了水之城的咨詢室，走進咨詢室，寧舒等著銀發男。
銀發男從里屋出來，不過這次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人，是心臟。
看到心臟，寧舒愣了一下，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
銀發男問道：“你要問什么？”
心臟坐在旁邊，直勾勾地盯著寧舒，寧舒張了張嘴說道：“一個人死了，但是又沒有死。”
“直白地說，我感覺沒有死干凈，除了靈魂，還有什么能讓人活著。”
人死了，變成了靈魂，靈魂如果被滅了呢。
寧舒覺得太叔應該不會留下正卿的靈魂。
銀發男：“靈魂滅絕了就是徹底滅絕。”
寧舒：“？？？真的？”
銀發男：“有錢不掙？”
寧舒算是相信了，只是勉勉強強的。
然后問道：“多少錢？”
正卿是是死絕了么？
銀發男：“不貴，五萬功德。”
寧舒：……
這還不貴。
不過寧舒爽快給錢了，出了咨詢室。
心臟追上了寧舒。
寧舒停下了腳步，個轉身看著他，問道：’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嗎？”
心臟：“沒事，就是來看看你的。”
寧舒抿了抿嘴，上下打量了心臟，直接說道：“你現在看起來不一樣。”
心臟現在不會用觸角纏繞著寧舒，只是說道：“是不太一樣了。”
寧舒點頭，“你過得好就好，就算過得不好，人的日子就是這樣的。”
“有無奈有難受，有身不由己。”
心臟：“我知道。”
寧舒還沒有說話，心臟又說道：“知道不代表就該理解。”
寧舒突然一笑，“別人的理解真的不在意。”
“這世上就沒有誰該對誰好，沒有誰就虧欠了誰。”
寧舒不覺得自己虧欠了心臟。